“那是,那就代表除吴姓以外的人民。”
“行了,你敬我不少了,这杯酒我敬您,因为我有事要老张帮忙。”
“领导,有什么事,您直接指示就是了,我保证,你指哪我打哪。”
范思成摆了一下说:“老张,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每次开口都讲套话,我很不喜欢,在我面前套话官话就不要说了,我喜欢本色话,比如龙南人说话不管好坏总喜欢说一句‘蘭疸’‘个只扑街’什么的,你怎么不说啊。”
“我那能说啊,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国家干部,一名老警察,文明礼貌还是懂一点的。”
“好吧,随你喜欢吧,言归正转了,老张啊,有没有驾驶技术好一点的司机。”
“范县您要找司机?县府司机班的司机都不错啊。”
“老张,你废话真多,你就说有没有不就完了。”
张华明心里又乐开了,范县长果然已把自己当心腹了,不然找司机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交给自己呢。
他沉思了一下说:“还真有,退伍军人,侦察兵出身,犯了一点小错误转业回来的,要来安排他到镇上的排出所干的,但去干了三个月就不干了,后来在街上摆了一个菜摊子。”
“噢,他在部队犯了什么错误?”
“为了一个战友把政委了给打了。”
“哦?什么事情要把政委给打了呢?”
“具体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战友家里有丧事要请假,但正巧大比武快开始了,他是散打好手,团里指望他拿奖的……。”
“明白了,政委要求他战友顾全大局,为了团里的光荣,牺牲小我。”
“差不多是这意思吧。”
地方官员喜欢整点政绩什么的,部队里的首长,喜欢拿战功。但和平年代哪来战功啊,于是各工各样的军中比赛便成了他们找“战功”的地方,奖牌就是战功。
“那,他为什么好好的警察不干了呢?难道卖菜还比当警察好?”
“还不是因为打人,把嫌犯给打骨折了,所里要处罚他,他一气之下就不干了,他的意思,打个横行乡里的王八蛋都不行,这警察当的有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他一个侦察兵的觉悟那么低,这事应该另有内情吧。”
“呵呵,领导你果然英明,这样都能猜中,那嫌犯在县里有点儿关系,找来找去的和县局的前一任局长扯上了一点关系。当时局里的意思是,他是一个转业兵,给他的一点面子,让他给嫌犯道歉一下就算了。但是他不肯,可以赔点医药费,绝不道歉,让一个警察对一个嫌犯道歉,连祖宗的面都丢光了,他干不出来。”
“于是,局里要追究他过度执法的责任,他一气之下就不干了。”
“嗯,就是这个意。”
“这样的人,不会给别人开车吧。”
“别人请也许他不干,但我觉得范县您请,他应该干。”
“为什么?”
“都是部队里出来的,见面三分亲啊,何况,你是老虎团的,他得叫你老班长吧,老班长有请他应该不会推托吧。再不行,您和他打一架,把他打败了他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您了。”
“哈哈,好,好,你打电话给他,说我要和他打一架。”
奇葩的转业侦察兵,怪诞的县长,晚上十点多,在江边打了一架。
自然,怪诞的县长打赢了,于是,那个叫陈力的奇葩转业侦察兵马上回家把菜箩子砸了,捡了两套衣服就跟范思成到了县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