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挂掉傅友安电话后给陆兴安打电话,他不相信陆兴安不愿意外放。给大佬当秘书虽然在很多时候可以享受和老板差不多的尊敬和奉成,但是秘书毕竟就是一个二十小时随时候命的服务生,是一个完全没有自己空间的职务,说白了就是侍候人的奴才。所以,所有给领导当秘书的人,没有哪个不想外放的,秘书工作实在太苦了。
所以,傅友安说陆兴安不愿意外放,他真的不相信。
不过,给陆兴安打过电话后,他信了,陆兴安还真的不愿意外放,他甚至还说,若不是傅友安调到石城的时候人地生疏,他早就辞职不干了。
好吧,人家现在还勉强留在体制内,完全是因为傅友安的私人关系,范思成无话可说。天下间不想当官的人确实有的,这一点他相信。
陆兴安不来,该找谁呢?谁可以托付这一摊子呢?谁能扛起龙南县数十万人民的福梓呢?
范思成没开灯,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默默抽烟。他忽然觉得有点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做点事那么。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不愿意让自己安静的做事呢?难道就非得要争来斗去才能过日子?
回想从部队回到地方走过的这几年,他发现斗争从来没停止过。不是和体制内的人斗,就是和社会上的罪犯斗,几乎每天都是刀光剑影,这个打下去了,又来了另上一个,真的累,太累了。
事实上,无论哪一个圈子,都是在斗争中前进的。也可以这样说,人类社会就是一部斗争史,人类如果没有了斗急,是不可能进化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哪里没有斗争?就算是最普通最无争的小村子里,不也有为了角田地争吵的吗,甚至还会为了用水进行械斗。城市呢?城市里更激烈,看看那些在工厂上班的工人,为了争权斗争就不说了,那都是血淋淋的,看看那些工人,有时候为了争夺一个稍为较好一点的岗位不是也争的脸红耳热,或者大打出手么?
为什么要争啊,不争不行吗?争就争呗,可是,为什么要向我的脱贫计划下手?为什么要干扰龙南县的脱贫进程啊,难道这里的人没权利追求幸福吗?难道这里的人没权利发展自己吗?岂有此理,你们为什么吃得脑满肠肥的,为什么不让这里的人吃饱饭啊。
其实,龙南县只是省里的贫困县,饭肯定能吃饱的,他只是醉了…醉了,没喝酒也会醉的。喝酒会醉,喝茶也会醉,工作也是会醉的,这种累醉比什么醉都辛苦,用文雅的词语表达就是心力交瘁。
范思成不知为什么就睡着了,他感觉自己在做梦,飘飘的,像是梦又不像梦……。
给领导当秘书真的是很累的,赖华茂就觉得很累,虽然他干的很滋味。
如果没特殊情况,或者范思成没特别交待,每天早上七点赖华茂就出门,先到老街张记早餐店吃早餐。早餐一般是云吞或者白粥油条,或者料粥。有时候,陈力也会到这个摊子吃。吃过早餐之后,然后给范思成打包一份,八点钟到达范思成的家里,当然,这个时间陈力也会准时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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