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他对手下说:“行了,你们下去吧。”
蓝子出拉着齐三宝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才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少帅这次又饶不了你。”
齐三宝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老蓝,咋对我这么好,你不该是脑子筋不对看上我了吧?”
“滚蛋,齐三宝这才好歹我也和你共患难,我们参谋处你也该接济接济,我可知道这才打博州城,博州督军那么大的一个宝库少帅可什么都没要,你在醉生楼出手的小黄鱼就是那里的吧?”
“你个蓝孙子,爷爷给你就是了,滚滚。”
这头蓝子出高兴了,赫连曜却憋着一腔子的火气没地儿发,摔了茶杯跟椅子,最后找了把斧子把雪苼昨晚爬的那棵树给砍了。
半搂多粗的树砍一斧子木屑四溅,赫连曜扔了军装上衣,咔咔的把斧子抡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砍谁的脑袋。
他跟自己说,冷静要冷静,尹雪苼对你还有很大的用处,要忍着。
可是。莫凭澜跟他说的话又句句扎耳朵,他不去想都难。
原来,雪苼走了后一会儿他还是备车去追,不过他走的是另一条路,结果在莫府并没有看到尹雪苼,他就进莫府讨了盏茶等着尹雪苼。
莫凭澜对他上门儿一点也不意外,昨晚来个人明里暗里交锋了几次,莫凭澜其实很后悔昨晚冲动了,赫连曜毕竟是一城之主而自己太过张狂,这赫连曜一来自然好茶好烟的伺候着。
赫连曜开门见山,告诉他是替雪苼来问话的,昨晚莫凭澜抱回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莫长安。
莫凭澜赶紧解释。原来昨晚他在金粉阁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何欢儿耳朵里,她去莫愁湖找人的时候莫凭澜已经是第五次跳到水里,她就跟着跳下来,莫凭澜抱上来的人其实是她。
其实赫连曜好也奇怪要是莫凭澜真抓到了莫长安云州不会这么安静,现在他完全相信莫凭澜的话,喝了一杯茶站起来告辞,没想到莫凭澜饶有深意的跟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少帅难道不好奇雪苼和长安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好?”
赫连曜眼神微微一闪,“听说过,自此一起长大,淘气上学都一起。”
莫凭澜嘴角噙着深笑,“是呀,她们俩个好的就是一个人,吃饭睡觉洗澡干什么都在一起,就算跳舞都比情侣还要有默契。不瞒少帅,我和长安做夫妻的时候,都嫉妒过雪苼。”
拧起眉,赫连曜咀嚼着他话里的这丝涩味,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升上了一层恶心。
他的意思难道是……
往外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雪苼和长安跳舞的画面,还有雪苼要从湖心亭跳下去的画面,他心头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燃烧起来,等再看到雪苼竟然和齐三宝共骑一匹马,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大树终于仄仄而断,赫连曜扔了斧子抹着汗水回到了房间。
他脱去上衣换了走到院里水缸前,舀起一瓢水从头淋下。接着他一晃动脑袋,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赫连曜身材健美,宽肩窄臀还有两条大长腿,此时裤子湿透贴在身上,勾勒着不可描述的部门,就连张副官这样的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直视。
他深刻觉得要是自己是个女人被少帅掏空了都愿意,可是尹雪苼那个脾气……
他赶紧送来毛巾,赫连曜擦着自己厚实的胸膛吩咐:“备车去接玉玉,说我带她去听戏。”
“是。”张副官打了个立正却没有立即走开。
赫连曜把毛巾扔在他身上,“还有事?”
“少帅,屋里关的那个……”
“关着,不给她饭吃。”
“是。”
张副官觉得雪苼小姐真可怜。可是谁让她总是得罪少帅,一次次就是学不乖。
赫连曜换了衣服出去花天酒地,雪苼还被绑着关在屋里,门口有俩个士兵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