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软,颤抖,上下齿不断的因为惧怕而碰撞,瞳孔放大,冷汗在全身上下毛细血孔内涌现……
一切因为恐惧产生的连锁反应文昊一样不少,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各样纷杂的画面,有前世,有今生却没有一幅画面是清晰的,他想转身就跑,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普通人他知道自己难以突破这心理关,至于实力的层次根本不考虑太不对等了。
那一道站在树杈之上的身影,背对着阳光投下一片阴影,如驾车行驶在盘山道时前方落石危险区警示牌般,深深冲入文昊的大脑印在其中覆盖了所有纷杂的画面。
退却了吗?害怕了吗?放弃了吗?这不过是一只野猪,不过是一只我都看不上眼的野猪,你还妄谈三年超越我吗?
鄙夷,耻笑,没有时间去看南宫的神情文昊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不再是那个草原之上当着所有人面遥指天际我为王的文昊,而是一个面对不可抗拒生死依旧会恐惧的普通人,所谓的重活一世看破生死,看破的是什么?不过是生老病死常规形态上的无可奈何,明明可以进行选择,有了退路就怕了吗?
牙齿咬在嘴唇上流下殷红的鲜血,鼻孔因为极度紧张而扩张,眼睛瞪得圆圆的迎风流下泪水,思维从最初的纷杂到单一,耳边响起了一路上南宫的教诲,每一条生存在这山区内的法则,每一种面对危机时的应对方案,每一种活下去适应下去的言传身教……
一个多月的时间,文昊顺利的从大兴安岭的山区内走出来,人出来了,身上留下几道无伤大碍的伤疤,可心却没有完全出来沉沦其中,噩梦从那一夜起开始伴随文昊,冲破了身体面对极限环境的极限第一道关卡,不再恐惧面对一切危及生命的存在突破了第二道关卡,可隐藏在这其中第三关文昊没有通过,当他浑身鲜血和淤青肿痛的最后骑在只能做着临死前条件反射的野猪身上时,当对方再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文昊吐了,吐的一探糊涂。
半年的训练,一个月的野外生存拔高,他具有足够的水平却没有成为一个强者的心态,说白了,眼高手高心低!
吐完哭,哭完痛,然后每天做恶梦,梦境中充斥着鲜血杀戮戾气,这不已他不怕的意志为转移,而是发自一个普通人骨子内的抗拒,对杀戮对鲜血的抗拒。
脱离了大兴安岭,却没有脱离那梦魇,一夜的休息并没有让文昊身体得到怎样的恢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恍惚之间,自己的选择对吗?第一次文昊对自己没有了过往那十足的信心。
第二天一大早,文昊眼窝深陷整个人的状态根本没有因为休息而恢复,南宫什么都没说,只是暗中改变了行程,有些人也许应该让文昊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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