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吴断等人甚远,说话之声又低,要不然被几人听到这番话,当是得大吃一惊,只是观察所得,竟是将几人此行的目的猜了个不离十。
李坤洲听的他这番话,眼中也露出了佩服之sè,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广,在这个话题之上他已是落了下风,话风一转,“这才几年,大燕现在是越发的兴旺了,听人传闻,那位大燕的皇帝已经将大半个革兰帝国打了下来,还娶了伊兰的摄政女王为妃,更是联合歧州节度使张修将朝廷逼的喘不过气来,看这些人的jīng气神儿,怕不是大燕皇帝的御前侍卫来的?”
周广暗自一笑,这位李坤洲虽是才华过人,但毕竟入朝为官不久就辞官不作,作起了这逍遥散人,对天下大事不太了解,那燕皇的为人更是听的传闻多一些,哪里及得上他这位入歧州节度使府参赞实务的幕僚来的清楚,“坤洲兄,这你可猜错了,那燕皇勇武过人,行事特异,身边侍卫之人不多,这等堪用之人依那燕皇的xìng子自是不会放在身边,多半是那燕皇暗中训练的死士……”
说到这里还待再说,但李坤洲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头,这时这位一向淡然自若的道士却是一脸的郑重之sè,声音也高了许多,“伯放,你我相交多年,我是法圣门徒,而你是儒圣教下子弟,虽然为兄现下身入道门,但也是一时兴之所至罢了,你我一身所学皆为定国安邦所设,但半生已过,岁月蹉跎,当年那两个激扬文字,粪土王侯的少年已不复存。”说到这里触动了多年的心事,不禁一阵唏嘘,但还是接着说到:“你的心思为兄知之,不能封侯入相,受万世传颂一直是你的憾事,这又何尝不是为兄的心事,当年之所以出家为道,不过是看这大宋官场污浊,又无能力涤荡乾坤的无奈之举罢了,如今大燕强盛至此,如伯放猜的不错,这燕皇也有混一之心,安定天下,抚育百姓,不正是你我用力之时?”
周广对这位好友身为道士却是说出这么一番话语好像并不怎么奇怪,两人相处rì久,各人心中的心事在闲谈之间也都领略了不少,他是因为苦无进身之门才落魄至今,而李坤洲虽是生来就荣华天定,但也有自己的苦处,豪门大族中的纷争比之国与国之间的尔虞我诈也不差分毫,要不然也不会逼得这位才华绝世的好友远走他乡,出家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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