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边离开辰山的黑白无常,坐上等待好他们的车子离开。
车子开出市区前往码头,在去往码头的那段人烟比较稀少的江边道路时,白无常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些隐隐不安。
她检查了下同伴黑无常的伤势,虽然很重,但却不至死。
那,这份不安的第六感,出于何因呢?
她拿出手机,想问问孟婆在哪里,同伴的伤势,得要孟婆亲自出手才不会留下隐疾。
可她拿出手机后,顿时皱起了眉头。
像海城这种亚洲中心城市,信号覆盖面积势必每个角落都会有,绝对不可能出现信号故障或者没有信号。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信号被屏蔽了。
她不动声色,在没发现最佳逃离路线时,她不会马上发难。
很明显,司机被收买了,有人想要她跟黑无常的命。
而且算准他俩会受伤。
她可以接受被人反杀,可接受不了司机被人买通。要知道,司机阿信,当初可是她跟黑无常在河底所救,当他俩的司机也有十来年了。
救命之恩加十多年的栽培之恩,竟然还会背叛,仔细想想,人心这东西真可怕。
“阿信,刚才我们上辰山后,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白无常到底还是女人,哪怕是养了多年的动物,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她想给阿信一个机会,当然这要看阿信够不够坦白,是否真的有苦衷。
“没有,一切很正常。”阿信语气很平稳,一点破绽也没有的样子。
从后视镜内,白无常看到阿信的表情相当自若,并没有做贼心虚的慌张,这让白无常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毫无疑问,阿信这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停车。”白无常冷冷的道。
阿信嘴角抽了几下,并没有立即停车,说道:“白使者,高速路上不能停车……”
“我让你停车,就问你停不停?”
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印有玄冥二字的匕首抵在阿信的脖子上,白无常杀意腾腾。
阿信只好把车停在一边,很无辜的表情问:“白使者,你怎么了?”
“阿信,我们玄冥殿一直待你不薄,结果你却出卖我们,你以为我跟黑无常死了,就没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白无常声音极为冰冷,她给过机会,可惜对方不珍惜,那就别怪她冷血无情。
“白……白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出卖了你跟黑使者?你俩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我一直把你俩当成我的家人,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做出出卖你跟黑使者的事情来。”阿信的声音在颤抖,像极愤怒的颤抖。
可表情再怎么装,眼神的慌乱是装不出来的。
几秒不到,后面的数辆车迅速追了上来,从车上下来一群黑衣人,他们黑衣的胸口统一绣着一个舞字。
这是西巴最出名,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名为战舞。
“阿信,下辈子别做人了,因为你不配。”看到这些战舞的影子杀手,白无常手中的刀子一拖动,不再给阿信任何解释的机会。
寒光闪过,鲜血喷射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染红一大片。
阿信双手扼住脖子,可是鲜血依旧止不住喷涌而出,想解释点什么。
黑无常一拳轰了过去,“叛徒必须死,不用解释。”
看着即将围上来的影子杀手,白无常赶紧下车护在车子前面,如果是她一个人,她有自信离开,可现在同伴受了重伤,她既要面对这些杀手,又要提防这些杀手偷袭同伴。
很快,几十名战舞的杀手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收拢。
“舞狂真是看得起咱俩,将近倾巢而出动用所有的成员。”白无常跟车里的黑无常说道。
一支烟花从车里冲出,在天上爆炸,形成一个窟窿头的图案,这是玄冥殿独特的求救信号。
在海城,能搬的救兵,也只有少主,虽然黑无常不想劳驾少主过来,可目前状况,不想劳驾也得发求救信号。
要不然,他和白无常,必死无疑。
“老黑你是不是傻?”白无常生气的道:“你也不想想,对方把狙杀我们,目的是什么,你真以为舞狂那神经质的目标是我们吗?他的目的肯定是想通过我们,把少主引过来。”
“这有点说不通。”黑无常认为,舞狂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少主已经加入了玄冥殿的事情,今晚在辰山的那些武者包括人狂都死赶紧,绝对不存在消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