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自小得钟先生教导,习得是帝王之道,权衡利弊,虽不想否认先帝与惠宣皇后的感情,在先帝眼中,再重的情意,只怕也抵不过权势滔天与万里江山。当初赫连氏若非手握半个朝廷的重兵,只怕不管如何喜欢惠宣皇后,先帝也不会将后位给予新贵赫连氏的。
泰宁帝见明熙脸色凝重,沉默不语,不禁笑了一声:“你还小,不会遭遇这些,不用胡思乱想。朕和你说这些,不过是将大皇子的身世告诉你罢了。那不是朕的孩子,也不曾入玉牒。他出生后,朕都不曾去看过他第二次,甚至连明旨都不曾下过。”
明熙蹙眉道:“可敏妃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这简直是丧心病狂……这般的事,哪里是能瞒得住,早晚要……她怎么敢!”
泰宁帝笑了一声:“人人都有不该有的心思,一个朝思暮想的幻象,也会使鬼迷心窍的人孤注一掷。何况,那夜朕醉酒后,六福不在,确实是她独自一人伺候一侧,她也当真以为朕醉得不省人事……但这般的手段与筹谋,也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局。朕查来查去,还是断了线……只能说,朕这后宫,对有些人还是来去自如的。”
明熙忙道:“哪里能来去自由,敏妃当初是外宫的宫女……能接触的人,自然比内宫伺候的要多,侍卫也好,大臣也好……可若大皇子不是陛下的,那日子该是对不上的啊。”
泰宁帝轻声道:“那孩子本就早了两个月,之所以没有传出去,是朕将日期给圆了去,敏妃心中比谁都知道,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明熙咬着唇:“可既然大皇子……那孩子不是陛下的,为何太子这边却要如此对待?还正好在这孩子出生后,陛下如此也有些说不通……那些人都说太子已沉珂在身,只怕命不长久,我虽不信陛下会如此,但自十月将太子圈禁宫中的事,竟也是真的。”
泰宁帝笑着拍了拍明熙的手背,安抚道:“朕正值盛年,莫说圈禁太子一时,便是圈他个十年二十年,又当如何?那些凭空猜测的人,总有沉不住气要露头的啊。”
明熙似乎懂了些,又似乎不明白:“可是陛下如此,太子会不会心有芥蒂,到时候只会让你们之间的误会加深。谢贵妃的死还横在你们其中,陛下唯一的继承人只有太子,若他心生不平,只怕对陛下的也……”
泰宁帝道:“他与朕的关系,本就算不上多好,哪里有和平相处一说,误会这东西要是能时候清楚,就不是误会了。朕同你说这些,不过是不想骗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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