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穿你衣裳。”周牧白脸上扭了扭, 将裙裾掷回到漆盒里。
“那日手谈你可是输给我的。”沈纤荨饮了酒,颇有些晕乎乎的,斜倚在贵妃榻上,眼旸意觞的望着她。
牧白腆着脸道:“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 谁还记得呢。”
“……”纤荨伸出一只葱白般的手指,指着她道:“你就这般耍赖。”
牧白滚过去贴到她身上:“诶哟,夜深了, 忙了一整日,不如寝了吧。”
纤荨点头道:“也好。”
牧白心中大喜,晡一起身,纤荨却唤道:“书瑶。”
书瑶叩门进来, 垂手站在纤荨身前, 也不必王妃开口,已自顾自的回禀:“主子,书房里的罗汉榻已铺了秋千枕, 熏了沉韵香。”
纤荨迷醉着眼“嗯”了一声。牧白仰起脖子满脸倨傲, 愤愤不平却还想着,哼!这是要罚孤王睡书房呢!睡就睡!不到半夜你就得心疼!还得唤我回来!
还未想完呢,纤荨已摇摇的起身吩咐道:“你扶我一下。”
牧白立即伸出了手, 纤荨拍开她,柔弱的招了招手, 书瑶赶忙过来, 扶住了王妃。
眼睁睁看着她俩走到房门前, 牧白才醒过神来, 拦着她嚷道:“你这是要去哪?”
纤荨斜眄她一眼:“自然是去书房,臣妾这一身酒气,不好扰了殿下清眠。更深露重夜里风凉,殿下莫忘了添衣加被。”说着推开她的手,又要往外走。
牧白跺了跺脚,怒道:“你还知道更深露重!书房这般冷,时下也没燃着地龙,怎么睡得了人!”见纤荨不理她,书瑶也不帮着她,真是孤立无援。
房门已经打开了,思源提着个小灯笼站在外间,一看就知道,这主仆三人是一条心的,早已预谋好了就将她这正经王爷排除在外呢。
等纤荨一手搭在书瑶的手臂上,牧白额上炸了炸,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孤王……孤王听你的便是。”
书瑶和思源又退出去了,临走时还很体贴的掩好了门,不知是不是多心,掩上的一刹那仿佛还听到思源嗤嗤的笑了一声。
房里只余着小夫妻二人了。牧白期期艾艾的蹭过来,粘着她媳妇道:“不穿这个了好不好?明儿个我陪你上藏剑峰看红叶子去,你上回不是说想去看么。”
“可我更想看这个。”纤荨在她怀里转过身,素手轻挑,扯开了牧白秋袍上的丝绦。
青石砖上铺了暖而厚实的长毛毯子,柔软的丝绸滑落在榻前脚边,纤荨不知不觉已红了脸。这事儿她已筹谋许久了,绝不容许自己半途而废,抬眼看到牧白俊脸薄红,她笑了笑,撩开她身前的寝衣系带。
“荨儿。”牧白蹙着眉捉住了她的手腕。
纤荨微侧过头看她,“你说等我眼睛好了就许我一事的。赌棋的时候你输了,许我事儿的时候应得这般爽快,”她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方才又说要谢谢我,都三回了,我就想看看你原本应当的样子,也不可以么?”她说着嘟了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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