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狗剩的加入,斑鸠终于觉得,人生的旅途不再是浑浑噩噩的苦熬了。
他现在渐渐的开始理解,为什么在前世的时候,自己的母亲会不厌其烦地催他赶紧结婚,赶紧生孩子……
繁衍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他所能带给人的快乐,不只是那几秒钟的一哆嗦,而是在于,在人生的漫漫旅途中,在那看不见希望却又无休无止的岁月里,你始终能看见一个与众不同的东西。
它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另一个自己。
它未必就代表着希望,也未必就一定带来改变,甚至有可能会将你拖入深渊。
但是,他是另外一个不同的风景,直到你人生道路的尽头都可以尽情欣赏。
在世界上所有的动物中,人类是唯一的一种,一旦做了父母,便永远都是父母的物种。
……
至于疯马——
疯马在拉勒米堡的学习生涯并不顺利。
他时常因为一些譬如‘你瞅啥?’‘瞅你咋地?’之类的问题和同学大打出手,最严重的一次,差点闹出人命来。
对此,斑鸠也很头痛。
“你那个弟弟啊,真不让人省心!”斑鸠对桑科赛琳说到。
兴许是狗剩在他的脚边爬来爬去,让他心里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放松了些许,所以忍不住就对桑科赛琳抱怨了起来。
桑科赛琳将斑鸠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一边给他轻揉着额头,一边轻声地问到:“他又犯错了?”
“唉!”斑鸠说到:“让他是去学习的,不是让他和别人打架的!昨天,他和别人讨论库奥赫特莫克战役,他又和别人打了起来,最后还动了枪——拉勒米堡军事学校的校长红云亲自找到我,说要给他开除了!”
“库奥赫特莫克?那可是陛下亲自指挥的战役啊!”桑科赛琳愣了一下,不急不慢地说到,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是啊,那是我指挥过的最危险的一场战役了,连我都差点在那里交代了!”斑鸠说到。
“我那个弟弟怎么说?”桑科赛琳问到。
“他说,我当时是指挥失误了,应该果断地放弃白石城,直接集中力量去俄勒冈,一举拿下弗里蒙特,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后面的白鱼镇、利文斯顿和兰德三场大战了!”斑鸠说到。
“这小屁孩,懂得什么?”桑科赛琳浅笑了一声,说到。
“他也有他的道理——但是战争这种东西,本就是没有标准答桉的,各有各的打法。若是我再来打一次,也许又是另外一种打法了——当时确实是犯了很多错误!”斑鸠说到。
“但最后陛下还是赢了啊!”
“险啊!”斑鸠叹了一口气。
库奥赫特莫克,是他打过的最惊险的一场战斗,也是最拼运气的一场战斗。
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亲自上过战场。最多也就是在远远地后方给他的将军们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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