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使劲地在马屁股拍了下,白马一路狂奔。我埋首在他胸前,想到刚才的情景,眼泪大颗大颗的冒出来,染湿了他的衣襟,他未停顿,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跑出好远的一段路,马才慢了下来,叶一捧起我埋在他胸前的脸,用指腹、掌心、手背拭去我满脸的泪痕,又拨弄额前散乱了的头发,温柔地问:“疼吗?”
我点头,委屈一下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又扑到他肩上哭起来。
他没再说话,只是揽我入怀,用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好一会儿,我才抽着鼻子抬起头呜咽地说:“伤口很疼。”这时才发现他胸前和肩上的衣服都濡湿一大片。
他一边帮我试着眼泪一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疼呢,只顾着哭。”嘴里虽然这么说,人却抱我下了马,借月色给我看了伤口。
“不严重,上点药很快没事了,还好药我有带着。”他笑了笑从袋子里摸出疗伤药。
我抽着鼻子没作声,他又说:“这么能哭怎么当警察?”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这是两码事。”
他坐到我身边来,带着笑地说:“警察不是经常看到什么尸体啊,流血啊什么的么。”
我去,这本来满腔的委屈,在这有点浪漫的朦胧的月色下,被他这么说的尸体血液的,什么气氛都打散了。
“经常看着就不怕了。”我堵气的说。
“要是被派去当卧底呢?当卧底被轻薄呢?”
“叶一你个混蛋!”粉拳向他锤去,他笑着跳开。
好吧,他这么一搅和,委屈都跑它姥姥家去了。我假装伤口疼痛,他也不取笑我了,还让我枕着他的肩睡了,快要睡着的时候,轻喃了句:“叶大神棍,谢谢你。”
因为衣服上有血迹,叶一给我弄了件深色的斗蓬,来到南浦城已经是接近傍晚。没有找客栈,倒是带我来到一间裁缝店,因为我们除了随身物品外,所有东西都落在木屋里。
那店老板看到叶一笑容满面地迎出来:“叶公子,要做衣服吗?里面请,里面请。”
“有现成的衣服吗?还有把最好的缎子拿来给我看看。”
“有有有,您稍等,老婆子,给叶公子看茶。”
我狐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也认识人?”
他呷口茶,淡定地靠椅背坐着,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才说:“我穿越过来时落在这附近,在这里要了几套衣服。”
这时,裁缝搬来几匹缎子说:“这是小店最好的绸缎和织锦,这里是现成的衣服,您看看如何?”
叶一摸了摸那几匹绸缎和织锦,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我说:“我要给这姑娘做几件衣服,你给她量量尺寸吧,若有现成的这样的衣服也行。”他边说边与裁缝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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