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子登时小脸煞白。
保妇应了一声,不由分说地将二带了下去。
妇妌拿起水晶盏,缓缓饮一口蜜汁,眼睛瞥向台下。两位王妇从保妇听说了妇妌的命令,脸色难看,想上来说情,却被侍卫拦住。
“没一个成器。”妇妌面带嘲讽,收回目光,淡淡道,“再添些水。”
小臣郊拿起铜壶,往水晶盏中斟水,微笑道,“这两位王子究竟年幼,不似当年大王亲自管教,王子弓、王子跃与王子载就从无争执之事。”
妇妌没有说话,饮一口水,忽而问:“妇侈回兕方了么?”
小臣郊答道:“正是,她说兕任出征,国中繁忙,须回去助兕侯。”停了停,他补充道,“兕骊也一道离去。”
妇妌淡笑:“那两母女的心思谁不晓,大王迟迟不答应,她们留大邑商也是自取其辱。”停顿一下,她冷冷道,“妇侈惯常阳奉阴违,若不是熟稔宫中事务,早将她换了。”
天气难得凉爽,又逢集日,罂闲来无事,又溜出了街上。
不过,她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因为载也跟着她出了来。
自从上次林苑里遇到载,二就常常见面。有时是载跟着商王去棠宫,有时是罂从棠宫出来,二“巧遇”。
比如前几日她去邑中的陶氏作坊查看棠宫订的白陶,半路遇到了载。今日更加凑巧,她还没出王宫的大门,载就出现了。
她不得不认为这是监视和跟踪。
载却有理,说这是跃交代的。
他说话横竖有理,罂也不跟他辩解,反正他是王子,他想要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不过载这个尾巴当得颇有操持,他说跟罂出来逛街就真的是逛街,不但不乘车马,还特地戴了一顶竹笠。
罂看看走身旁的载,心里憋着笑。似乎怕被认出,载把竹笠的笠沿压得低低,配着昂首挺胸的走姿,着实别扭得很。
“还是回去吧。”罂同情地说,“若不放心,留下一个从跟着就好。”她说着,瞥瞥混群中的宾和其他几个高马大的卫士。
“勿管。”载淡淡道。
罂眉梢一扬,转开头去。
与上次来逛集市一样,偌大的街道上,山海,各种声音喧嚣交杂。罂觉得自己也兴奋起来,一边抓紧了袖里的钱袋,一边泥鳅一样钻进堆了。
她首先看到一个买饰物的摊子,草席上摆着各式簪子手镯,凉棚上还吊着好些项饰,很是抢眼。罂今天出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买些首饰,她马上走了过去。
“子,来看看首饰么?”看摊的商贩露出热情的笑容。
罂答应一声,眼睛朝那些饰物看去。平民用物并没有什么太多珍稀的材质,最贵重的也是些绿松石红玛瑙或者琥珀。不过,这些首饰的做工并不粗糙,看得出来也经过一番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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