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金红色的霞光从门前铺陈入室,更显得殿内静谧。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百度搜索乐文就可以了哦!
“母妌。”
看着案前那向自己低头行礼,妇妌仍倚榻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羊羹。
“来是为了她?”片刻,妇妌唇边勾了勾,声音缓缓。
跃抬头,旁边的烛光映着他的侧脸,轮廓坚毅。
“正是。”他答道,“如今可救睢罂者,唯有母妌。”
妇妌闻言笑了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为何要救她?”妇妌的神情满是讽刺,轻叹道,“睢罂之事,倒教想起了十年前的妇妸。凤鸣于社,卜象指祟棠宫,若非大王全力压制,她已经肢解入土。”说罢,她停了停,盯着跃,“跃,可知当年是何授意?”
跃没有说话。
“母亲很强,征伐四方,无往不胜。”妇妌饮一口羊羹,“可她跟一样害怕。”
她饶有兴味:“跃,说当年既诬了妇妸,如今为何要救她女儿?”
霞光已经慢慢变成了紫色,黑夜将至。大邑商的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了横亘远方的一抹青影。
罂坐牛车上,望着空旷的大道,不远处,洹水湍急。宽阔的水面映着斑斓的天光,如深秋的空气一般清冷。
前方那个叫箕丙的上了榜头领呼喝一声,行进的马匹和牛车停了下来。
罂看到箕丙朝自己走来,讶然问:“要露宿么?”
箕丙看着她,片刻,颔首:“天黑了,须用食歇息,明日再前行。”
罂瞥瞥路旁的野地,却有些疑惑:“水边露宿?”她曾听跃说过,外露宿,不可选地势不高的水边,以防洪涝突发。
又一次不经意地想到那个名字,心底忽而一阵钝痛。
箕丙目光闪烁,笑笑:“如今天旱,水边亦无不可。”说罢,他转身走开,大声喝令商旅众拴好车驾牲畜,往水边歇息。
罂只得下车,抱着姱的包袱,与跟着他们走到野地里。
熊熊的篝火升起,众各自用食。
罂坐一段枯树上,拆开包袱找了找。果然,一只小布包里塞满了糗粮,足足能吃上好几日。
心里感激着姱的周到,罂把一块糗粮拿起,慢慢掰开放入口中。
看看天色,宫中各处也该落钥了,守卫会这个时候给自己送水和食物。
快要发现了吧……心里想着,她开始有些担忧。姱会不会发现?还有跃,他若得知……
一个念头飞速划过脑海,糗粮喉咙里卡了一下,罂停止了咀嚼。
有些事不对。
现离大邑商并没有多远,箕丙却决定露宿。
他不怕被追上么?
罂不禁看向箕丙那边。他坐篝火旁,正与两个低声说着话,目光却时不时地瞥来。
心跳隐隐不定。
罂面上的神色自如,将手摸向包袱里面。没多久,触到一根冰冷坚硬的物事。她不动声色,将它裹入裘衣宽大的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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