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在陶春晓的建议下,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进展。
秘密窑浮出水面!
但进展到了这里也戛然而止。
苏乙清理了所有他和尤家姐弟存在的痕迹,但却没有刻意清除掉波爷的痕迹,甚至波爷的尸体他都没有埋,就那么扔在原地。
陶春晓等人一番勘察后,发现并确定了三件事情——
第一,这里是敌特的秘密窝点,因为搜出了电台等物资,根据一些残留的资料,陶春晓等还判断出这个波爷隶属于什么组织;到了这一步,调查部正式全盘接手这个桉子,并占据了主导权。
第二,初步判断波爷是突发疾病而死,因为找不到任何致死伤痕,也没有被下毒的痕迹,更扯澹的是现场除了波爷也没有第二者存在的证据和残留的痕迹。陶春晓等自然不相信这个结果。决定进行更深入调查。
第三,从水井吊东西的辘轳上可以判断出,有很多新的痕迹是昨天或今天留下的,可以确定这辘轳吊过很多重物。留在秘密窑里的一个被拆成零件的三轮车,还有一些沾染着大粪的布也进一步左证了财宝被吊下来,搬进了这个地道里,但除此之外,现场再没任何痕迹,包括车辙、脚印、残留物品等等。
陶春晓道:“他母亲和奶奶的社会关系网调查得怎么样?他母亲今天突然回娘家,这个异常举动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暂时看来是家庭矛盾,但不排除他们串供的可能性。”廖国强道,“有一个问题,贾张氏有阿片类止疼片成瘾症状,晚上不睡觉一直在羁押室里闹,要止疼药吃。”
“有没可能是想传递什么信息?”陶春晓很警惕。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但还是不能排除可能。”廖国强道,“我们本来想着没问题就放了她们,至于药瘾的事情通报社区,让他们介入。但现在事情变得这么复杂,这两个人肯定是不能轻易放了,而且对她们的调查还要更深入具体。”
陶春晓沉吟片刻道:“我有个建议,关于这个贾张氏,不如放个饵。她既然有阿片药瘾,那咱们肯定要做相应处理,要是不管不问,反倒奇怪。她们要是真有问题,我们这个反应她们就会怀疑。”
“也对。”廖国强信服点头。
“正常情况你们警察会怎么处理这类问题?”陶春晓问道。
“通告社区和相关部门,送去劳教,强制戒毒。”廖国强道,“咱们京城这类人一般都往京西第五十四农场送。”
“那就按正常流程走,明天就送!”陶春晓拍板,“事先安排好侦查员在那儿,暗中监控这个贾张氏跟什么人联络,观察她几个月再说。”
“那这个秦淮茹呢?”廖国强道。
“做完背景调查后,也按正常程序走。”陶春晓道,“其实这两个人身上就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认真过一下就好。反倒是徐大有那边,我认为有必要再深挖一下,说不定会有收获。另外,这批赃物的追踪管控该做的也还是要做。”
“我知道。”廖国强点头,“古玩、美金和黄金,只要黑市上有流通,我们会立刻监察交易来源。”
钱队长看看窗外,道:“天都快亮了。要不先到这儿?大家回去都补补觉,早上再说。”
“就在这儿对付对付吧,明早咱们去会会徐大有。”陶春晓打了个哈欠,“累了趴桌上眯会儿,我再去看看徐大有的资料。廖队,你安排个人带我去!”
又一天清晨。
苏乙起了个大早,骑车去吃早点,然后去上班。
刚到厂里,他就被李新民叫去问关于许大茂和秦淮茹的事情。
苏乙大概说了说,李新民叹气道:“苏援朝啊苏援朝,你可给我出了个难题。咱们厂就许大茂一个电影放映员,今天有三个放映任务,你让我找谁去?”
“李哥,这事儿能怪我吗?”苏乙无辜道,“说真的,我都没见着这个许大茂,他就已经进去了。”
“这个许大茂要是判了的话,厂子肯定也不能要他了。”李新民皱眉,“以后还好说,关键今天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找个电影放映员去?”
苏乙道:“我还真认识一个,但人家来不来不一定,今天肯定是不能来了。不过放电影这事儿我会,要是实在不行,我先顶上。”
“你会放电影?”李新民怀疑看着苏乙,“你上大学还学这个?”
“会,这事儿不难。”苏乙笑呵呵道。
他看许大茂放了一次,就学会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走,看看你放的怎么样!”李新民来了兴趣,站起来招呼苏乙往外走。
“另外,你说你认识个会放电影的,这人是什么人?”
“不太熟,但人家有班上。”苏乙道。
“在哪儿上班?是正式工人吗?”李新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