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继,我错了,饶我这一次,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把我的人都撤回来,我赔钱,要多少钱都给……”鱼头标哀求着,身子像是捞到甲板上的鱼一样扭曲着,颤抖着。
苏乙嘴角勾着残忍的笑意,高高扬起高尔夫球杆,然后狠狠挥下!
砰!
“啊!”鱼头标发出凄厉尖锐的惨叫。
苏乙再次扬起球杆,一串鲜血在半空甩出柔和的弧线。
砰!
伴随着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鱼头标的惨叫戛然而止。
苏乙微笑着,慢条斯理用把球杆上的血迹在鱼头标身上擦干净,然后抬起头来,环顾一周,对自己的四个心腹爱将道:“钱算个什么东西?”
无人回话。
“我希望你们永远记住一点。”苏乙竖起一根手指,“不管你在做什么事,你要问一问你自己,钱是不是被你放在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第四位!”
“如果你把钱放在第一位,那抱歉,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做的事,我也不会满意,你要小心了。”苏乙微笑环视,“以他为戒,诸君共勉。”
“是,继哥!”四人齐齐大声道。
苏乙低头看了一眼,鱼头标醒了过来,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就在这时,那唯一一个陌生面孔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把枪对准鱼头标的脑袋——
砰!
火光迸现,鱼头标应声倒地!
镜头一阵晃动,录像结束。
啪!
黄志诚懊恼地冲着自己的额头就是一巴掌。
“玛德!”他骂了一句。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陈永仁眼中却闪过一丝古怪。
他知道黄志诚在懊恼什么。
可惜人不是苏乙杀的,甚至都不是苏乙手下的四大金刚杀的。
“杀人的这小子是谁?”黄志诚问道。
“飞机的手下,叫丧狗。”陈永仁道,“这家伙心狠手辣,手上好几条人命。”
黄志诚脸色阴晴不定。
“要不要抓人?”陈永仁试探问道。
“怎么抓,人又不是他杀的!”黄志诚焦躁摆手。
“我是说,抓丧狗。”陈永仁道。
“没什么。”黄志诚笑道,“只是突然感觉累了。”
“那就给自己放个假。”陆启昌道。
“我也想。”黄志诚道,“我试试看,看上面放不放我休息。”
“你是中流砥柱嘛,不可或缺。”陆启昌道,“不像我,上不上班,其实根本没人在意。”
“那你就天天睡大觉咯。”黄志诚笑笑,“好了,不说了。”
“拜。”
挂掉电话,陆启昌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
他拿起另一个手机,给苏乙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他道:“他要动手了。”
是的,多年好友,他岂能猜不到黄志诚说想休息,其实就是给他放烟雾弹?
他敢肯定,黄志诚已经做出了决定!
电话那头,苏乙道:“好,我做好准备。”
“万事小心。”
“你也是。”
挂了电话,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取下电话卡,掰断后,冲进了马桶里。
九点,O记行动组会议室。
数十人齐聚一堂,黄志诚站在幕布前。
他的目光从台下一张张脸上扫过,此刻难得,竟心如止水。
这些人,都是他信任的人,也都是他的得力手下。
他身后的幕布上,定格着苏乙的照片,放得很大。
照片上,苏乙站在一栋建筑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看向镜头,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
会议室落针可闻!
黄志诚指着幕布,沉声开口。
“照片上的人,没有不认得他的吧?”他道,“罗继,和联胜话事人,港岛最大的黑涩会头目,最近还摇身一变,人模狗样成了太平绅士,真是荒天下之大谬!据不完全统计,他手下有十二万古惑仔!毫无疑问,他是个大人物,比我们以往接触的任何人都大!毫不夸张地说,他跺一跺脚,整个港岛都要抖三抖!”
说到这里,黄志诚的音量猛然提升:“但是,他是罪犯!而我们是警察!无论他是谁,他犯了罪,我们就要把他绳之於法!”
“这次的抓捕行动我亲自带队!行动代号——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