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知先生请讲。”苏乙道。
“这次的武术精英赛,听说因为耿桑被刺杀的事情,酿成了踩踏事故,造成数十无辜之人惨死。我会代表大哲彭帝国,予以这些受害者适当的捐助,以告慰亡灵。”
“那我真是替他们谢谢和知先生了。”苏乙笑呵呵道。
“不过我听说武术精英赛因为这件事,面临被取缔停办的危险。”和知鹰二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我有个提议,如果真的事不可为,不如这件事交给我们日租界来承办,耿桑放心,一切费用,都由我们日租界承担,而且我们保证赛事不会受到任何场外因素的干扰。”
“国术精英赛会如期举办,就不劳和知先生费心了!”刘海清冷哼一声道。
“是吗?那就太好了。”和知鹰二笑眯眯道,“耿桑和刘桑有所不知,我大哲彭帝国最负有盛名的神道无念流剑道高手太田德三郎也参加了这次比赛,他将代表我们哲彭帝国武术界和贵国的武术家们进行交流。”
“可惜耿桑受伤,不得不缺席这次的比赛,否则,若是能看到耿桑你和太田君一起杀入决赛,再一决高下,那该有多好?”
“神神秘秘。”刘海清摇摇头,“郑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赵理君的死,还吓不住他们。另外,我担心有人跟郑家合流,毕竟……”
毕竟金陵的事情已经有人在追查不放了,据说王雅桥已经遭到了几次暗杀,动手的是宋家财团,是那位的遗孀主导。
“探视时间到!请你们都出去,病人需要静养!”小护士出现,开始撵人了。
“那我去找赵德柱,很快回来。”刘海清给苏乙最后说了声。
苏乙抱拳,和众人一一告辞。
小护士伺候苏乙吃完药后,苏乙便沉沉睡去了。
另一边,四位宗师们坐在郑山傲的宅子里,正在谈论着苏乙。
面对几位老友,宫宝森将“新武”、武校的事情都说了,包括他为什么才办的这次赛事,全都和盘托出。
其余三人听了,都感慨唏嘘不已。
“那这孩子知不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杨成普问道。
宫宝森摇头:“我不是为他做的,我是为国术做的。但他是个聪明人,想来应该猜到了。”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啊……”李书文动容道,“怪不得他一心要继续参赛,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看来他是知道为了让他和他的武功展现给世人,羽田付出了多大努力,这孩子是怕辜负羽田啊。”
宫宝森面露复杂,幽幽道:“就算不是怕辜负我,但他肯定也是为了国术,为了推广他那套东西。他这态度,倒是让我肯定了他是个可造之材,也是能扛得住事的,值得托付的。”
“但他的伤势……他说他有祖传的金疮药,你们信吗?”张策皱眉道。
“托词。”宫宝森摇头,“他又不是武学世家,祖上也没有开药店的,哪儿来的祖传金疮药?”
“那他这是铁了心不顾性命也要参赛啊。”杨成普道,“这可不行,耿良辰是个好苗子,羽田兄你对他寄予厚望,我们现在也都很看好他。这样一个好苗子,可不能因急功近利给毁了。”
“没错,这次的比赛绝不能让他再参加了!”张策道,“依我看,直接宣布取消他的参赛资格!他还年轻,二十啷当的,有的是机会出头,我看不差这一次!”
“那孩子我看是个有主意的,你们按得住他吗?”李书文道,“刚才羽田也说了,这孩子为开武校传艺,也做了不少功课,如今武校都动工了,只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也得想办法压住他,总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殉道吧?”张策道,“再好好劝劝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就不信他油盐不进。”
“做两手准备吧。”宫宝森幽幽道,“一方面,咱们努力劝劝他,另一方面,做好他执意登台的准备。”
“不是,羽田兄,你怎么还准备由着他?”张策急了,“真的会死人的!他死了,你就不可惜?”
“可惜又怎么样?你我既非他长辈,又非他师尊,真的能保证他就听我们的话吗?”宫宝森道,“做两手准备,也是以防万一。他若执意,起码我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那他万一真一心继续打擂台,该当如何?”杨成普问道。
“拖。”宫宝森道,“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能拖到他伤好了。”
“只怕马良他们不会如我们所愿。”杨成普皱眉,“而且其他的参赛人也不会愿意等。”
“马良肯定会催促着快点开赛。”张策道,“鲁地的韩复渠最近在整肃内部,要和金陵分庭抗礼,马良有更进一步的野心,这次之所以来参加这次比武大赛,就是为了给自己捞名声、捞政绩的。”
“他肯定急着回去邀功,免得错过了机会,据我所知,他已经请韩复渠跟于学忠说话了。”
李书文道:“我看张馆长也一心早日恢复开赛,他已经找了金陵的关系游说于司令了。”
“那我们怎么拖?”张策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