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你带着老姜去找耿良辰一趟。”宫宝森突然吩咐道,“山傲是咱们的门人,出了这事儿,咱们得出人出力,不能袖手旁观。”
宫二其实不想见苏乙,但若真必须要见,她也是不怕的。
“好,爹,我去。”她点点头。
“耿良辰是地头蛇,手底下带着几万个人。”宫宝森看向宫二,“如果打探消息,他认第二,津门没人敢认第一;再者,他有对付哲彭人的经验,你们去了,不要添乱,凡事尽量听他的。如果实在和他意见相左,宁退莫争,明白吗?”
“爹您这是信不过女儿?”宫二眉毛一挑,“您觉得只要我们意见不统,便一定是我错他对吗?”
“对!”宫宝森点头,居然直接承认了,这反倒让宫二愣住了。
“在这种事情上,我更相信耿良辰。”他看向宫二,“丫头,你性子要强,凡事都想争,但这事儿事关你郑师兄的性命,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我让你去除了是帮忙,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你好好看看耿良辰是怎么办事的!我希望你这次去,只带一双眼睛,带一双手,其他的,都忘在家里。”
宫二微微沉默,道:“我答应你爹,但我不是承认不如他,而是因为要听您的话。”
“耿爷!”
苏乙点点头,开门见山道:“都打听到什么了?”
学校工地苏乙虽没来过,但这里是有他的人在的。
在出门前,苏乙就打来电话,让他们查查郑山傲离开时的情况。
“耿爷,郑老爷子是下午四点半从工地走的,当时是他的管家来接他。”其中一人答道,“我打听过了,当时白河滩岔路口那儿的路被两棵倒下的树堵了,所以郑老爷子他们只能走小路,穿过南山柏树林回城里。我旁边儿这兄弟是拉沙土的三驴子,他在岔路口那儿刚好碰见郑老爷子了。”
苏乙的目光落在这三驴子身上。
三驴子十分紧张的样子,结结巴巴问了声好:“耿、耿爷好,三、三驴子给您问安了。”
“别紧张,慢慢说。”苏乙温和一笑。
“好,耿爷。”三驴子还是有点紧张,但把话也说清楚了。
“下午我们推着三板车沙子来工地,路过白河滩岔路口的时候,发现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两棵树放倒了,把路堵的死死的,我们人多,就准备挪开树呢,郑老爷子坐着小汽车打对过儿来了。”
“那时候也就是下午四点多些,我说让郑老爷子等会儿,但郑老爷子很着急的样子,直接拐到白河滩那条路走了,事情就是这样。”
三驴子说完,另一人递过来一个箱子道:“耿爷,这是您要的手电。”
后门打开,一线天伸手把箱子接了过去,然后坐回车上。
“辛苦了。”苏乙对他点点头,“你们歇着吧。”
“哎!”
苏乙一脚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车子没开多久,苏乙便道:“工地上有哲彭人的眼线通风报信,这个人在老爷子离开的时候打过电话,得查清楚这人是谁,电话打去哪儿。小韩,这事儿交给你了。”
“明白。”一线天点头。
“能顺藤摸瓜吗?”宫二忍不住问道。
“哪儿这么容易?”苏乙摇头,“查这个人是以后的事情,只是为了挖出内鬼,跟现在无关。”
“我们现在走白河滩这条路,这条路很偏,人很少,如果我没猜错,老爷子应该就是在这条路上被绑走的。”
宫二不熟悉津门地形,闻言只是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
苏乙却接着解释道:“这条路上有个柏树林,如果歹人要行拦车绑票之事,这里是最佳埋伏地点,所以我们直接去柏树林查查,他们应该会留下痕迹。”
“就算留下痕迹,又能查到什么?”老姜忍不住皱眉道,“人都走了,咱们能看出个啥?”
“那就多了。”苏乙笑了笑。
这个年代除了受过专门训练的优秀特工,寻常人哪里懂得反侦察这档子事?
苏乙可以断定,现场必定会留下很多痕迹。
而这些痕迹足以暴露很多东西,对于锁定绑票人的身份,一定会有所帮助。
绑票的地点并不难找,车子开进南山柏树林放缓了速度,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前面的路有被挖过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连坑都没有重新填埋上。
“就是这里了。”苏乙远远停下车,“待会儿你们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走。”
众人虽不解苏乙到底要干什么,却也都依言照做。
很快,苏乙打着刚才那人送来的手电筒,来到了白日里郑山傲的车子被逼停的地方。
他打着手电蹲下来,仔细检查着地上的痕迹,示意众人站远一点先不要靠近。
他小心转了一圈后站起身来,微微沉吟片刻,这才张嘴道:“车子急刹在这里,应该不光是路被挖过,还因为车子撞到了人。我猜歹人们路刚挖了一半,老爷子的车子就过来了。他们来不及接着挖路,所以干脆派出一个人来逼停了车子。”
“看车辙印子,车子当时刹得很急,而这个人也被撞出五米远,撞得一定不轻!所以,歹人中有个人受了不轻的伤!”
众人一听,顿时都是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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