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世的跆拳道,是五十年代左右由崔鸿熙以空手道为基础创立的,只是借鉴了跆跟的套路,严格来说跟跆跟不算一个武术谱系。
高丽人打得不可谓不拼命,他近乎自残般不断向白俄人发动攻击,但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甚至是技巧,他都和这个白俄大力士相差甚远,最终他坚持到第二个回合,满身是血地落败,给人们留下了一个悲壮的印象。
早上的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中午用餐的时候,苏乙是和几位宗师在一起吃的,他提出由自己客串“临场教练”的建议,并阐述这么做的必要性,得到了宗师们的一致赞同。
现在还没有临场教练这种说法,但苏乙指导的前两场比赛起到的效果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宗师们都愿意让苏乙试试。
而苏乙之所以愿意接下这个差事,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需要在武术界培养自己的班底,树立自己的威信,而且近距离观战和指导战术,对他自己来说本来也是一种促进技术和格斗思维的机会。
“这叫裙带关系。”前田光世笑道,“不过耿桑应该不是这种人,否则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对他那么推崇。”
“哼哼!”船越义豪冷笑两声,“是不是,马上见分晓了!我赌真阳在十招之内,就能拿下这场胜利!”
姜铁山,苏乙的开山大弟子,此人是脚行出身,其父是苏乙手下的大把头,他自己则自小在郑山傲的武馆学八卦掌。
姜铁山本身的武功就十分不俗,八卦掌练得炉火纯青,颇得郑山傲看重。
因为他父亲和苏乙的关系,姜铁山本人对苏乙也十分敬重,在郑山傲死后,他主动提出要拜苏乙为师,跟随苏乙学习综合格斗。
苏乙几番考量过他的本事和人品后,决定让姜铁山成为自己的开山大弟子。
此时姜铁山就站在苏乙的面前,听苏乙给他讲述空手道的特点。
叶问也在一边旁听,听得很认真。
“按照我所得到的资料,你这个对手博古真阳在哲彭本土非常有名气,本身的实力不俗,所以你千万不要大意。”苏乙吩咐姜铁山道,“上台后沉住气,把平常所学发挥出来八成,这场比赛就绝对万无一失,懂吗?”
“知道了,师父!”姜铁山恭敬道,“您放心,我要是输了,提头来见!”
“我要你的大脑袋干嘛?”苏乙没好气道,“快滚去打!”
“是!”
等姜铁山走远后,叶问突然问道:“耿师弟,你刚才这么说是为了鼓励他,让他有信心,还是你真的这么以为?”
“两者都有。”苏乙笑道,“我是在用一个事实来鼓励他,让他知道自己很强,只是不能大意,要认真对待比赛。”
叶问道:“看起来他的年纪比你还大一些,但是他对你真的很尊重。”
苏乙幽幽道:“这货才十八岁,他只是长得有点着急。”
叶问“噗”地一声笑了。
这后世都烂大街的梗,在叶问这儿却十分新鲜,直接把他逗乐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却忍俊不禁。
“耿师弟你……哈哈,非常幽默。”叶问有些脸红,很不好意思地笑道。
苏乙笑道:“这几天头一次见叶师兄笑,我一直都以为师兄你在怨恨我。”
叶问神色一动,看着苏乙诚恳道:“耿师弟,我对你没有怨恨,这些天的风言风语,只是让我认清了世态炎凉,但败在你手上,我是心服口服的。这些天我也想通了,脏事咏春一道,你的境界就远超于我,我现在不如你,这是事实。”
“但未来却未必。”叶问紧跟着补充一句。
苏乙道:“那师兄可要努力了。”
话锋一转,他指着台上已经在互相鞠躬的一对对手,对叶问道:“哲彭人狼子野心,从官方到民间,都妄图征服我们的土地和人民,方方面面他们都要横插一手,这次他们来武学界了。”
“叶师兄,你能想象到,如果这次的搏击大赛咱们国人被哲彭人压一头,会有什么后果吗?”
叶问皱眉想了想,疑惑道:“这次打不过是我们技不如人,那就下次再努力咯,能有什么后果?”
“叶师兄你久居佛山偏安一隅,识不破哲彭人的险恶用心,也情有可原啊……”苏乙叹了口气,“我来告诉你答案,叶师兄。”
“如果哲彭人这次赢了我们,他们一定会大肆宣传,抬高他们的武艺,抹黑我们的国术,甚至他们会把我们的国术贬低到一文不值,进一步质疑我们这个民族的素质。他们会借题发挥,让社会各界对咱们国术失望,认为我们的国术不堪一击!”
“他们会趁机四处开办哲彭武道馆,宣传他们的武术和文化。等我们的国术被冲击得臭名远扬不堪一击的时候,也许他们会出手迫害我们这些武人,把我们祖宗传下来的武功变成他们的,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