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和尚怎么骂人?”冲虚道人故意板起脸。
方证大师摇摇头,扭头就走,临出门前吩咐一边的小沙弥:“这位冲虚施主最近辟谷修行,每日只给他准备冷水一碗即可,吩咐下去,万万不可坏了道长修行。”
“是,方丈!”
“和尚真缺德!”冲虚道长忍不住笑骂道,目送方证大师离去,笑容缓缓收敛。
“东方不败……这消息来得蹊跷,还有人在下棋啊……”他喃喃着,叹了口气。
另一边,嵩山剑派迎宾堂。
风尘仆仆赶来的各派掌门和高手齐聚一堂,齐齐向首座上的左冷禅见礼之后,各自落座。
左冷禅身穿土黄色布袍,面容冷峻,眼中泛着精光,不怒自威,虎目巡视。
在他身后,左边站着一个白脸胖子,左边站着一个上唇留了两撇鼠须的瘦削中年,这两人便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二的大太保大托塔手丁勉,和二太保大嵩阳手费彬。
台下左手边坐着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在他身后站着的瘦高个道人是他的师弟天松道人。
岳不群闻声而知雅意,立刻表态:“左盟主放心,五岳剑派关上门来议事,但打开门却是一致对外,无论左盟主在少林、武当两派面前做出何等决定,华山派都会鼎力支持左盟主!”
“左盟主放心,我们泰山派也是!”天门道人紧跟着表态。
然后是定闲和莫大,都纷纷表示会支持左冷禅,左冷禅这才满意离去。
岳不群看着左冷禅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很快,左冷禅便亲自到了少室山,求见少林方丈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见了左冷禅,表示对抗魔教,此事少林寺别无旁贷。但少林寺向来不理世事,对魔教动向也一无所知,如何对付东方不败,却需要左冷禅做主。
两人再商议几句,算是定下了初步意向。
左冷禅先负责搞清楚东方不败到底在哪里,然后再谈其他。
到时候少林寺方证大师会亲自出手,听从左盟主的指挥,共抗魔教。
不过当左冷禅问起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时,方证大师遗憾地表示据他所知冲虚道长云游去了,如今在哪儿,他也不知。
左冷禅暗骂一声老狐狸,知道这便是方证大师听从他指挥一起对付魔教的条件。
正道诸派达成共识,而任盈盈也说服了一些左道人士,帮她打探消息。
任盈盈并没有大张旗鼓去寻人,而是找了信得过的心腹,小心翼翼从黑木崖周边开始打探。
四乘马车、二男一女。
这两个因素加起来,其实很容易查到的。
任盈盈很小心,也很聪明,她只是查马车已经经过的地方,而且她特意吩咐过,查到半天行程的距离,便立刻停止调查。
这样一来,苏乙就算再精明也不可能发现有人调查他们的行踪。
很快苏乙等人的行踪就反馈到了任盈盈的案头上。
“渡口驿……”任盈盈皱眉看着地图,喃喃自语,“他要去鲁地?去鲁地做什么?莫非是要对付泰山派?”
她蹙眉苦思,纤纤玉指顺着地图往前滑动,越过鲁地,突然一顿,脸色微变。
她突然发现,若是按照这个方向一路向东南方向走,最多半个月,就到了钱塘了!
“莫非……和爹爹有关?”任盈盈倒吸一口凉气,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他急忙手书一封,飞鸽传书去黑木崖。
向问天昨晚就连夜赶回黑木崖了,她得把这个猜测赶紧告诉他。
一时间,任盈盈心如乱麻。
几番暗流涌动,东方不败的行踪也被正派们得知了。
“鲁地?”众掌门高手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什么去这里。
“莫非是想对泰山派不利?”定逸师太皱眉猜测道。
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若东方狗贼果真打我泰山派的主意,我派全无防备,只怕要遭殃!”他心急如焚道,“左盟主,请大家伙儿立刻随我驰援泰山派,天门先行谢过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此乃应有之义!”左冷禅正色道,他看向方证大师,问道:“大师,你怎么说?”
“阿弥陀佛,全凭左盟主吩咐。”方证大师道。
“好!”左冷禅面色严肃,“诸位,一人三骑,驰援泰山!我们务必要在东方不败这个大魔头前,赶到泰山派!”
是夜,正道众高手星夜兼程,在天空刚显出鱼肚白之际,赶到了泰山脚下。
天门道人问清楚在山脚下驻扎的门人,得知门派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众人人困马乏,就在泰山脚下一边修整歇息,一边继续打探东方不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