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看着东方不败:“你若是不想见他,不妨先避一避。”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沧海桑田,夫复何言不过莲弟你想和他说话,那我见见也无妨。
他倒是什么都随着苏乙。
两人来到了别院的另一个房间里,任我行被放在一张椅子上,依然昏死。
东方不败凭空弹出一道指风,任我行悠悠转醒。
恢复清明后,他看清房中的东方不败和苏乙,眸中精光顿时一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凭这份定力,就让苏乙立刻对他高看一眼。
“东方不败,看你的样子,想来的武功,已经练得大成了。”任我行平静地说道,语气古井无波。
“距离大成还差得远,不过是略有所得罢。”东方不败眼神复杂,“任教主,十二年不见,你风采却是依旧。我以为你会恨我骂我,不想你这般平静。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骂”任我行淡淡一笑,“何况你我之间恩恩怨怨,又岂是一个恨’字可以道尽’
只可惜时也命也,任我行一次翻船,满盘皆输。
任我行的表情生出变化,盯着苏乙道:“好后生,如此心机,怪不得能把东方不败哄得团团转!我猜,你在圣教中地位不低,甚至说不定你说服了东方不败,掌握了圣教的大权,是也不是’
这话说的依然包藏祸心,暗指苏乙是为了权势才出卖自尊和身体。
苏乙笑了笑,不为所动道:“你刚才说错了三件事情。’
“哦”任我行眼神一闪。
“第一,东方不是五十多岁,他今年三十有七,你故意夸大他的年龄,是为了引我质疑他,厌恶他对吗”苏乙道,“只可惜我很了解东方,我知道他从不会对我说谎,我绝不会怀疑他骗我。’
东方不败有些动容,怔怔看着苏乙。
任我行讥讽一笑,似乎是不屑辩驳,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第二,他也不是个男人。”苏乙慢条斯理地道,“也许他以前是,但从我见到他第一眼,他就已经不是了。你没练过,你永远不会了解什么是天人化生,万物滋养。你在这件事上出言挑拨,格局小了。”
任我行有些笑不出来了。
苏乙笑了笑,接着道:“第三,你不应该把手段用在东方身上,因为杀不杀你,什么时候杀你,怎么杀你,由我决定。在这一点上,东方也听我的。’
任我行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苏乙,像是要重新认识苏乙一样。
“好小子,竟小瞧了你。”他说
苏乙笑了笑,道:“看来你们老朋友之间的叙旧不怎么愉快,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如我们聊点实际的话题’
“你想问我融功的法门”任我行冷笑,“别做梦了!”
“不,我不问你。”苏乙笑道,“别说你不说,你说了我也不信,我也不听。”
“你以为东方不败能帮你”任我行哈哈一笑,“那你可太高看他了!老夫在上浸淫数十年,绞尽心血才想出融功之法,东方不败之前从未接触过,绝无可能创出融功之法!’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毋庸置疑,让人忍不住信服。
东方不败挑挑眉:“那也不一定。任教主,当年你还不信我能推翻你,坐上教主之位呢,可结果呢’
“你可以在我身上取巧,但内功心法一是一二是二,可取不了巧。”任我行淡淡道。
“随你说什么,不过你却是猜错了。”东方不败呵呵笑道,“莲弟可不图你的融功之法。
任我行怔了怔,看向苏乙。
“开门见山吧,任教主。”苏乙也懒得绕弯子,“我学你武功,吸你内力,事后还不得不杀你,免得放虎归山,遗祸无穷。”
“我虽不是好人,但如此一恶到底之事,做来到底念头不通达,所以才打算跟你谈谈,看看能否为你也做几件事,以求心安。”苏乙道。
“哈哈哈”任我行忍不住大笑起来,“要杀就杀,要吸就吸!坏事做绝却还要求心安,简直虚伪至极!”
苏乙看着他淡淡道:“你我素味平生,作为陌生人,我害你自然心中不安。但任教主可知,我现在渐渐已经变得开始心安了”
“你用心险恶,挑拨我和东方的关系,这就给了我杀你的理由;从开始到现在你每句话都暗藏机心,这也让我有了狠心的理由。你要是再骂我几句,我杀你再吸你内力,也就变得心安理得了。’
说到这里苏乙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任教主,明人不说暗话,你肯定是死定了,我宁可内心难安也要杀你绝后患。所以你应该感谢我的虚伪,感谢我肯给你说出遗愿的机会。”
“我这么说,够不够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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