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除了损耗了些内力,毫发无损。
黑白子断了一臂,战力大减。
秃笔翁受伤,但比不算太严重。
丹青生、丁坚和施令威三人惨死。
但说句冷血的话,这三人死不死影响不大,本就是炮灰角色。
苏乙的情况比较复杂,他倒是没受太严重的伤势,但他吸了左冷禅许多内力,他本就不能彻底掌控体内磅礴内力,现在又加了和任我行内力水火不相容的寒冰真气,现在两股内力在他体内乱窜,搞得他十分狼狈,浑身一会儿热气蒸腾,一会儿又凝结冰霜,冻得发抖。
东方不败耗费内力为苏乙梳理了好一阵子,才让苏乙体内的“火山”渐渐恢复平静。“莲弟,这股寒冰内力极为霸道,和任我行的内力水火不容。”东方不败表情凝重道,这个隐患不拔除,你以后每动一次手,体内这两种真气就要作乱一番。若是压制住还好,一旦压制不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易筋经》!”苏乙看向方证大师,“能解决我内力隐患的,只有少林《易筋经》!幸好你没杀了他。”
“泰山、华山、北岳恒山和南岳衡山四派的掌门都折了,这么重大的惨剧,势必要有人为此负责。”
他笑呵呵看着方证,继续道:“大师说这次行动是左冷禅主持,你觉得以左冷禅的为人,会甘心担负这么大的罪责,承担天下骂名吗”
方证大师的脸色变。
苏乙好整以暇接着似笑非笑道:“如果左冷禅不愿担责,却又要重整旗鼓,挽回人心,以大师的智慧,能否猜到左冷禅会怎么做他会找谁背这口导致如此重大损失的黑锅”
他摊摊手:“还有比少林和武当更合适的选择吗”
他笑呵呵看着脸色急剧变幻的方证,又道:“如果在这种时候,我神教大举进攻少室山,大师觉得左大盟主会趁机把少林钉在耻辱柱上,再一把推下深渊去还是以大局为重,号召天下群雄援救少林呢’
“也许大师会指望武当来救少林。”苏乙笑道,“但如果我是冲虚道长,我会趁机和左盟主和解,把自己先摘个干净,跳出这次的漩涡。’
顿了顿,苏乙“啧”了一声道:“这么看来,这次是我神教覆灭少林寺的大好时机啊,因为正派根本没有一方会援助少林寺。’
方证的眼中终于流露出惊惧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便很快平静下来。
但这足以说明,苏乙的这番话,已经让他内心震动了。
“阿弥陀佛。”方证面色凝重看着苏乙,“杨施主,少林的底蕴绝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古往今来,多少比日月教还要强大的势力都曾想要覆灭少林,但如今这些势力全都成了冢中枯骨,而少林却历经千年依然屹立不倒。杨施主若低估我寺护法保寺的决心,必会付出难以承受之代价!”
“大师越是威胁,我便越是确定这次定能以少林寺为踏脚石,一战奠定我日月教百年声威!”苏乙笑呵呵道,“机会难得,值得一拼。况且我圣教也需要用一场扬眉吐气的胜利,来重振人心。’
方证眼皮子直跳,他看着苏乙笑眯眯的脸,突然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杨施主,你赢了老衲实不愿看到血流漂橹,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很清楚,如果苏乙真想像他说的那么做,根本没必要跑来跟他一个俘虏说这些。
但从推测左冷禅的反应到血洗少林寺的威胁,苏乙不慌不忙娓娓道来,让方证充分意识到少林寺即将面临的糟糕处境,方证要是还意识不到这是苏乙谈判的技巧,那他就枉为这数十年来武林的幕后推手了。
“《易筋经》,”苏乙没有再绕弯子,直接说出目的,他笑呵呵看着方证,“我相信大师身为方丈,一定对贵寺的《易筋经》倒背如流。只要大师能默诵出《易筋经》的全部内容,且无一疏漏错谬之处,我便放弃攻打少林的计划,并且放大师你离开。”
说到这里苏乙顿了顿。语气转冷:“但如果大师拒绝,或者耍花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马踏少林之时,我亲自取来。’
方证眼神闪烁,盯着苏乙的眼睛问道:“恕老衲直言,正如杨施主你所说,你若想要《易筋经》,大可亲上少林去取,还可剪除少林这个强敌,一举两得,何必现在就出言威胁,逼问老衲交出再者,你就不怕老衲默诵的经书,是假的吗’
“灭了少林,岂非白白便宜了左冷禅”苏乙淡淡道,“少林若亡,那些不肯归纳神教的人必然惶惶不可终日,到时候左冷禅这个野心勃勃之辈振臂一呼,打着反对我日月神教的旗号,必能让这些魑魅魍魉之辈投附于他。到时候只怕连武当也不得不屈服于此贼淫威之下。’
“和此贼比起来,与圣教数十年未起争端的少林显然威胁更小。”苏乙看着方证,“但此次大师突然对我教教主出手,打破了你我双方数十年的和平,却也让我们看到了少林的威胁。
“大师,你必须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并且表达出诚意,这就是你必须留下《易筋经》的缘由,而且你我必须缔结和平文书,承诺你我双方不得再互相攻伐!”
“否则,我凭什么放过覆灭少林的大好时机’
“至于你默诵的《易筋经》会不会是假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