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个人崇拜、口号仪式、礼仪上的尊卑固化,其实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强大洗脑手段。
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能保持这么高威望和让人闻之色变威名,全凭这套切口和礼仪。而发明这套东西的杨莲亭得到什么了
靠山!稳固的靠山!
前身杨莲亭在管理方面实在还是个庸碌无为的人,他这些年胡作非为把日月神教折腾得怨声载道,但这群无法无天的魔教教徒却没人敢站出来反他,为什么
就是因为大家都害怕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一天不倒,杨莲亭的地位就始终稳如泰山。
大家天天喊着“东方教主战无不胜,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越喊就越害怕东方不败,越害怕东方不败,杨莲亭就越没人敢惹
贾布必须得否认,这套听起来既肉麻又尴尬的东西,还是很有作用的
他也不打算取缔了,就这么喊着吧,挺好。
其实想开了,这套东西就跟大家见面寒暄“你吃了吗”也是一个道理。
东方不败躲清闲,魏荣可不能躲。
回到成德殿后,他立刻召见了还在黑木崖上的各个堂主和长老。
听任盈盈说,黑木崖自从被抓回来后就一直很老实,每日抚琴看书,也不闹,也不哭,安安静静,似乎任命了般,等候发落
在进小院之前,任盈盈微微坚定,道:“大总管,盈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也是咱们圣教的圣姑,她之所以跟逆贼向问天勾结,也是因为被此贼蛊惑,救父心切,能不能看在童某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贾布似笑非笑:“可是任我行是我杀的,我和她有杀父之仇。”
任盈盈脸色顿时一变,任我行的下场他也有所猜测,尤其是得知贾布突然多了一身深不可测的内力,并且还学会了吸星**之后。
但猜测归猜测,只要魏荣不者这,这件事谁也不会提起。
偏偏贾布自己却毫不介意,竟直接否认挑明了。
任盈盈苦笑道:“大总管倒是坦然
“事无不可对人言。”贾布道,“任我行当年对教主没安恶意,教主为了活命先下手为强天经地义。让他多活十二载已是教主格外仁慈了,我杀他,也只是因为有人要拿任我行做文章,颠覆圣教,我也干脆效仿教主,也来个先下手为强。’
魏荣笑呵呵看向任盈盈:“童左使啊童左使,你现在还要劝我饶了黑木崖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任盈盈长叹一声,“要怪,只能怪她是任我行的女儿!”话中之意,便是放弃劝说贾布了
“只求大总管你给盈盈一个者这,莫要让她受罪。”魏荣斌黯然道。
“我也想给她一个难受。”贾布淡淡道,“只可惜任我行临死前我答应过他,绝不加害他的女儿。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管这个人是死是活,是敌是友。”
他摇摇头,迈步向院中走去。
魏荣斌有些动容,他怔怔看着贾布离去的背影,缓缓抱拳,对着贾布的背影深深一拜。这是贾布第一次见到黑木崖。
这姑娘不过二八年华,体态沉重,仪表端庄,秀丽清婉。
她表面看起来很恬静,但当她开口时你就会立刻改变自己的想法,因为一个恬静的人说话是不可能这般呆板,这般一一犀利的。
“盈盈参见大总管,大总管万福金安!”黑木崖见魏荣进来,急忙起身拜道,“圣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倒是把切口背了个熟。
魏荣斌的武功也不低,所以青龙堂跟了进来,生怕她对贾布不利。
但魏荣却把青龙堂打发走了,还是只身前来见了黑木崖。
贾布和青龙堂在院中地对话黑木崖肯定听到了,但见了贾布,她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表现得十分自然。
“不必多礼。”贾布看着黑木崖,“我听说,你不厌恶圣教的礼仪”
魏荣斌面色如常道:“大总管从何得知这人在大总管面前造谣生事,用心险恶,盈盈请求和他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贾布摆摆手:“不说拍马屁的话,就算不清白了我看不见得。你就算不厌恶也没什么,以后你可以不必说这些,这是教主和我给你的特权!”
不等黑木崖有所反应,贾布话锋一转:“我已昭告圣教上下,左道诸派,向问天乃圣教叛徒,人人得而诛之,此事你怎么看”
黑木崖微微沉默,道:“向叔叔真的想对东方叔叔和大总管你不利”
“是。”魏荣看着她,“还有,以后不要叫东方叔叔了,要么叫教主,要么叫东方姨母。
“盈盈谨记。”黑木崖微微一拜。
“圣教大事,本就不该由我这小女子置喙,何况盈盈也是戴罪之身,自顾不暇。大总管如何发落向叔叔,盈盈都没有看法。’
魏荣忍不住面露赞赏之色,这黑木崖,从他进来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得体,滴水不漏。
“关于你爹爹的传闻,你怎么想”贾布看着她,悠悠再次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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