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以前以为表层封印是主要封印，这个认知是错误的。”常威恍然大悟。

常威以为，三十五年前被破坏过一次的底层封印，应该已经残破不堪，真正镇压地底存在的，是表层封印。但听詹妮弗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底层封印仍然是最强大的。

“地狱凤凰的蛋么...”常威发出一声笑：“很好。”

“那么，祂的意思是破坏表层封印，释放那些喽啰。”常威道：“目的呢？”

“让凡人的世界变得混乱。”詹妮弗道：“混乱，是恶魔的力量源泉。”

“这样么...”常威心中一片澄澈。

三十五年前，某位强大的恶魔在底层封印破碎，地底的存在有倾巢而出的迹象的时候，出手设下一层封印。通过这种手段，展示自己的强大，便于凡人世界谋取某种好处。

不过失败了，至少没有得到祂设想中的好处。

所以祂改变主意了。

其实很显然，常威大体已经摸出了主要的脉络。那位强大的恶魔展现自己的力量，多半是想通过与凡人政权，也就是美国官府合作，以获取好处。不过人类的尿性，甚至于美国官府的尿性，必定会让祂失望。

对于强大的存在，人类第一是畏惧，接着会设法研究，然后想办法超越。美国官府恐怕心心念念想着把那为强大的恶魔抓起来切片研究。防备祂，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祂的谋求，选择的方向，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发展一个崇拜恶魔的邪教，都比跟美国官府合作，对祂更有利。

祂要一百分好处，美国官府每次给祂一分，把祂吊着。而祂或许也想着通过这样的方式，渐渐渗透美国官府。

如今看来，大抵是没有达到满意的程度，所以改变主意。

既然好好玩你不玩，那就跟你掀桌子。

放出封印的怪物，让美国官府好好体会体会美妙的滋味。一则从混乱中获取力量，二则让美国官府意识到他们的错误。

思索着，常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

“这样的话，我还真不能拂了祂的意。”

一些美丽的想法渐渐在常威心中成型。

“来，你走开点。”常威摆了摆手。詹妮弗连忙让开一些。

常威脑后顿时升起一片云光，一个黑点从云光中飞出来，滴溜溜一转，化作一座八卦台，轰然坠落在狭小空间的中央。

八卦台上，一尊闪烁着纯正火焰光芒的熔炉耸立着。常威又弹指一点，一抹细线从脑后云光里飞出来，落在熔炉中，化作一口虚实不定的飞剑，在熔炉的火光里仿佛鱼儿般畅游。

接着左右一抓，从周围的光膜上抓起两道元炁光辉，翻掌按落在八卦台上。

八卦台顿时轻轻震动，与两道元炁光辉勾连在一起，随即浩浩荡荡冲入熔炉之中，令得熔炉火光大盛。

常威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拍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