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块输出去,鬼乸齐有些坐不住了,目光闪烁的想要换位置。
问了问妈妈桑,妈妈桑不理他。
看了看林耀,林耀目光一瞪,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怎么这么臭啊,双王一炸都能输,有没有搞错?”
又是一把冤家牌,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鬼乸齐输的裤头都快没了,忍不住大发脾气起来。
“哎呦!”
“哎呦!!”
鬼乸齐的火气正没处撒,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痛哼的陈兆康身上,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我说怎么一直输,原来是你这仆街在咒我,我的牌运全被你吓跑了!”
说着,鬼乸齐就要站起来收拾陈兆康。
“你干什么?”
看到鬼乸齐过来,红孩儿立刻护在了床头前。
鬼乸齐是什么人,三湘帮的头目,一号室里的老大之一,怎么会给红孩儿面子。
“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想学老大带小弟了,你罩不罩得住啊?”
鬼乸齐一有动作,他的手下也全都站了起来。
林耀见状目露不悦之色,开口道:“鬼乸齐,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手气不好,怪别人?陈律师今天才被狱警收拾过,打的都吐血了,还不够惨,回来你还要打他?”
听到这话,其他人看向鬼乸齐的目光中都带着不满。
红孩儿也是如此,只是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鬼乸齐,只能趴在陈兆康床头上小声道:“康哥,别说话了,在挨打你会被打死的。”
“你们一个个都护着他,他又不是你们儿子,死不死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鬼乸齐小声嘀咕一句。
“你嘀咕什么呢?”
林耀将手上的牌摔在床上,乐道:“你不会在骂我吧?”
“这我哪敢啊,耀哥!”
鬼乸齐虽然是因为抢劫金店进来的,却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怕,是个硬汉子。
不是每个人都叫叶继欢,也不是每个敢抢劫的都杀人如麻,起码鬼乸齐不是这种狠角色。
他外强中干,对付小混混有一套,连打带吓唬,遇到真正的硬茬子就不行了。
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林耀炸刺,别说林耀了,连白炸和大个子基他都不敢惹,是只强装出来的纸老虎而已。
“鬼乸齐,我们是不是见过?”
林耀看着鬼乸齐,突然想到在食堂的时候鬼乸齐盯着他看的那一幕。
他隐约间记得,鬼乸齐当时看他的目光很复杂,有审视,有怀疑,还有一丝凝重。
“耀哥,你记错了吧,我们没见过的。”
鬼乸齐矢口否认,目光也移向了别处。
林耀却不这么觉得,鬼乸齐的动作怎么看都是心虚,如果他们真没见过他心虚什么?
“过来!”
林耀对鬼乸齐勾了勾手指。
“耀哥,我真没骂你,你别玩我了。”
鬼乸齐不但没有过来,反而向后退了退。
林耀越看越觉得不对,吩咐道:“带他过来。”
茶壶带着几名马仔一声不吭的走上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鬼乸齐的手下们面面相视,谁也没敢往前凑,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白炸几人,希望其他几位仓室大哥能出面说情。
哪成想,白炸、基哥、妈妈桑三人看到求助目光,一个个撇过头去都当做没看过。
这不奇怪,大家非亲非故,平日里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谁会为了鬼乸齐去得罪林耀。
“耀哥,我们还是打牌吧。”
鬼乸齐在茶壶几人的虎视眈眈之下,陪着笑脸来到了林耀身边。
林耀看着他的脸,再次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有些面熟,咱们真没见过?”
“真没有,这有什么可撒谎的。”
鬼乸齐欲哭无泪。
林耀不信他的话,反问道:“既然咱们没见过,中午在食堂的时候你怎么总盯着我看?”
“耀哥,你这么威风,谁都想多看你两眼喽,不止是我再看啊,白炸,大个子基,妈妈桑他们也都在看,尤其是妈妈桑,都快要流口水了。”
鬼乸齐说到这里,推了推妈妈桑的胳膊:“妈妈桑,你说是不是啊?”
“讨厌,这都被你说出来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妈妈桑脸色羞红,不敢去看林耀的目光。
“曹!”
林耀暗骂一声,将身前的千八百块钱丢给茶壶:“不打了,拿去给兄弟们买烟抽。”
妈妈桑是个兄贵,手下养着一群小姐妹,做的是皮肉生意。
想到被妈妈桑看了一天,边看边流口水,林耀什么兴趣都没了,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走了几步,林耀越想越气,转身又回到妈妈桑身前,指着他的眼睛说道:“要是让我发现,你看着我流口水,我就把你的眼睛扣下来,明白?”
妈妈桑连连点头,还给了鬼乸齐一个怒视。
鬼乸齐摇头晃脑,一边往自己床铺走去,一边对着妈妈桑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扣他眼睛的手势。
那副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却不想,坐在床上的林耀,目光始终放在他身上。
与之相比,妈妈桑他并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