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公您来了。”阿鬼急忙拿油条，端粥。

“阿鬼，酒呢？”包租公没客气，大大咧咧的吃喝起来。

“酒在呢，一直给您留着呢。”阿鬼拿出一瓶散酒。

包租公经常在阿鬼这里白吃白喝，走时，还白拿。

包租公是武林高手，他应该看出来阿鬼会棍棒功夫。

只是没有拆穿，毕竟大家都在隐瞒武功。

很快。

包租公吃完。

他用酒漱了漱口。

“阿鬼，算账。”

阿鬼急忙过来，用油纸包了几根油条，“送的，送的，不要钱。”阿鬼没有收钱。

“你真懂事，回头我跟老婆商量一下，减你房租。”包租公连吃带拿走了。

“老板，你这生意不好做啊，这早上没什么生意，还要被房东打秋风。”周强还没走。他还想在这里看戏。

“唉，这世道...”阿鬼摇摇头，“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能不能去看看您的饭馆？”

“可以啊，我这几天都有空，你什么时候想去，就什么时候去。”

“那...，今天下午怎么样？”阿鬼已经准备了不少食材，他想中午卖一卖，下午抽空去看看。

“行，没问题。”周强吃完早餐打算在附近转转，“老板，饭钱给你放桌子上了。”

“好嘞，您慢走。”

“铮铮铮”旁边有一家弹棉花的铺子。当然，不只是弹棉花，还卖被褥什么的。

隔壁是裁缝店。

周强想定做一些旗袍和中山装。

他在外面还没进去。

里面包租公笑嘻嘻的摸了一把裁缝师傅的屁股。

“哎呀，房东，这么巧啊？”裁缝师傅表现的有些扭捏，确实有点像兔子。

包租公开玩笑似的，不停的在裁缝师傅身上戳。显然是在试探裁缝师傅的武功。

周强走了进来。

“老板，定做几套旗袍，还有中山装。”

包租公见有人来了，也不再开玩笑，笑嘻嘻的走了。

“胜哥，这件旗袍的叉，我想开高点。”裁缝铺还有位风尘女子，龅牙珍。她也定做旗袍。

她走出来看到周强，眼睛一亮，想过去勾搭一下。

但周强没给她机会。

他和裁缝师傅说起了旗袍尺寸。

龅牙珍有些不高兴的走了。

外面，她和包租公又吵闹起来。

“先生，这旗袍的尺寸最好还是量一下，要不然做出来可能不合身。”

“也行吧。那先给我量量，做几套中山装吧。”

“好嘞，您站好。

您腰板挺的真直。”

周强有些错觉，他觉得裁缝师傅趁机摸了他几把胸肌。

接下来。

外面院子里。

停水了。

“...水费不用花钱呀？你们这些混蛋，这个月房租也不交，还那么多废话，

从明天起，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包租婆出场了。

她的嗓门确实很大。

她满院子骂人。

她是个中年妇女。

她骂人的劲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古德猫宁，包租婆。”阿鬼用英语问早安。

“古你妈个头！你今天再不交租，我就烧了你的铺子！”包租婆回怼道。

裁缝师傅听见声音也出来了。

只是他的站姿有些...猥琐。他对着包租婆笑。

“笑，笑什么笑！笑就不要交租啦？老兔子！”包租婆捎带骂一句。

这时。

苦力强扛着好几袋麻袋走了过来。他没招惹包租婆。

但，

“哼，这么有力气，活该你一辈子做苦力。欠我几个月租金，早上连招呼也不打，累死你个王八蛋！”包租婆没放过苦力强。

周强在一旁看着，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就是人间烟火气。

包租婆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没有因为房租，而赶走什么人，只是嘴上骂骂而已。

没一会儿功夫。

二楼房东的住处传来了激烈的吵闹、打斗声。或者叫殴打声。

包租公正在被包租婆殴打。

包租公推开窗户想跑出来，但被包租婆薅住头发，按下去，继续毒打。

然后，包租公被扔到了楼下。

有个棚子缓冲了一下。

“碰”的一声，一盆花砸在了包租公后脑勺。

这盆花像是白色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