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田产,有如此多可富足的么?”
萧何忙问道,“且,田产,实在是影响重大,万一到时候发的出去,但是不容易收回来,那必然会成为朝廷的隐患和祸患,这事情实在特殊,微臣斗胆,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田产,关乎粮产,是国家命脉,岂可轻易拿来封赏?”
暗墙之后,嬴政听了,凝眉说道,“老四这么做,是过于想当然了!”
“第一,萧卿,朕问你,这天下最多的田地和粮食,都在谁的手里?”
嬴高看向萧何问道。
“陛下,自然是在朝廷的手里,在陛下的手里。”
萧何听了,躬身说道。
“错了。”
嬴高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天底下最多的田地和粮食,在百姓的手里,在农户的手里。”
嗯?
这……
听到嬴高的话,萧何一愣,心说这样说倒是也对。
只不过,萧何一开始,会错了意罢了。
“陛下说的是,是微臣愚钝了。”
“这再次者,也都在天下的士族手里。”
嬴高继续说道,“权贵者,田地不遑多让,倒是也不少。可既如此,为何,朝廷反而得到最多的粮食呢?”
“这,陛下,百姓交税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萧何听了,躬身说道,“朝廷代天而牧,替天呵护万民,民,自然要缴纳赋税,以为感念支持,这是王道的根本。”
“那朕再问你,这天底下拥有钱财玉帛多的,是哪一类人?”
嬴高又问道。
“这……”
听到嬴高又问如此的问题,萧何心中一思,小心答道,“陛下,微臣拙见,这拥有钱财玉帛多的,可是贵族,也可是商贾。”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更多的钱,最终,还是收纳到朝廷的国库之中呢?”
嬴高一笑说道,“你可以说这是因为王道,当然,也更可以说,朝廷,拥有这样的权利。”
说着,嬴高继续说道,“这农户,耕作一年,不过几百 石。这匠人的,做一样东西,月余的功夫,也能换的半石一旦。至于商贾,一日两日,经营易货,就可以得到不止一石的收益。
但,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比得上贵族们,更不会比朝廷有钱,有粮!只要朝廷愿意,一日之内,可得几十万布匹,百万石钱粮,那不是因为钱在朝廷的手里,是因为,权在朝廷的手里。
这个权,可以定义一切规则,也自然可以定义一切价值的高低。钱,能买多少东西,这是次要的。朝廷,可以决定什么是钱,决定这天下有多少钱,这才是主要的。
只要朝廷大权在朕的手里,只要军队在朕的手里,在朝廷的手里,就哪有什么囤积粮草玉帛,而不愿意为朝廷所用的恶贼呢?
权贵百官,亦然如此,他们的福祉是朝廷给的,利益也和朝廷方向一致,如果不一致,那王朝必然会走向动荡,几死几生,只要皇权稳固,由不得他们不以朝廷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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