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假结束了,爸爸妈妈做了一个交换,爸爸带哥哥,我在家跟妈妈。
跟着妈妈,每天早上要早起一个小时,洗漱完毕,被妈妈拽去学校,要走上一公里的路,心里极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皋家小学是林家小学4倍那么大,老师也很多,妈妈和3个老师一个办公室,没有宿舍,每天中午还要赶回去,妈妈拉着我疾步快走,回家才开始做饭,吃完还没歇息够呢,又被妈妈拽着去学校。妈妈带的是数学课,晚上回家我都睡了,妈妈还在改带回家的作业。每日都这么忙碌,脾气特别不好,我跟着每天这样奔波,一点都不开心,最重要的是没有了校长姑娘的光环,我也没有那么受重视,心里有了一种失落感。
我们班里有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她妈妈是那个村的妇女队长,她是我们班的班长,班里的孩子都怕她,我虽然不怕她,但是也很不喜欢她耀武扬威的样子。她总是欺负这个欺负那个,连男同学也不放过。我笃定她不敢动我,所以也不太理她。
早上时间太紧了,妈妈就买了一箱面包,每天早上给我拿一个,她自己拿一个凉馒头吃。80年代初,面包在农村孩子哪里绝对是稀缺物,农村孩子大部分都会拿馒头,日子好的馒头是雪白的,日子不好的馒头就黑一些。课间大家吃东西时,我从余光都能感受到大家羡慕的眼神,我很享受这种目光,那种虚荣能够代替我不受重视的失落。
有一次课间,她把我叫到教室后边的墙角,面对着我,手插着腰 ,小声说:明天给我带一块面包。我看着她,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我从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她回到她的座位上,我回到我的座位上。
上课我走神了,我在想是给妈妈说呢还是给她拿一块面包呢?
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到晚上,睡在床上我还辗转难眠,没有答案。妈妈趴在桌上写教案,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忙碌的根本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同。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敲门,好像是爸爸的声音,妈妈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院子给爸爸开了门。爸爸进屋了,左顾右盼,妈妈赶快问:你回来把孩子怎么办呢?爸爸听到这句话刹那间变得很失望,但是瞬间就调整好情绪,说我回来拿...爸爸结巴着...正好看见墙上挂了一捆绳子,爸爸说:哦,我要拿这捆绳子急用,小阳在学校呢,没事的,我马上就回去。爸爸拿了绳子匆忙离开家了。妈妈送爸爸到门口,反复问:该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爸爸说:没事的,别多想,便神色慌张的走了。
妈妈在门口和爸爸道别时我迅速下床,从面包盒里拿了一块面包塞到书包里了。
回到屋子后,妈妈变得六神无主,一会写教案,一会在屋子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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