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衲敏惊了,顿时睡意全无,结结巴巴半天,才问出来,“皇上,您想好了?”
雍正点头,“朕想这事,想了几个月了。如今,想听听你的意思。”
衲敏摇头,我能有什么意思。难道说,朝鲜主席要换届,他还会回家跟他夫人商量?只得小心地说:“臣妾不懂。皇上,臣妾不懂。臣妾听您的。”
雍正叹气,握紧皇后的手,紧贴在胸前,“弘纬和弘经,都是可造之材。弘经像我,弘纬像先帝。可是,他们——毕竟太小了。如今,朕已经五十有六,他们——太小了!”
衲敏听了半天,最后,忍不住问:“皇上,这跟弘历出宫建府有什么关系吗?”
雍正噗嗤一声笑出来,将皇后揽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笑着埋怨:“这几年以为你读了些书,不是那么不学无术了。如今看来,还是那么傻!往后,可不许说朕的小十傻了吧唧。要知道,他之所以傻,是因为有你这么个傻娘!”
衲敏撇嘴,你真以为我不懂啊!你才傻!嘴里却说:“反正我也不懂。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是,我困了。想睡觉,别吵醒我!”
雍正点头,“嗯,睡吧!我再想会儿,也就睡了。”
就这样,帝后相拥而眠。
还没等雍正决定,就收到年妃请罪折子。说延禧宫常在棋儿与她几语不合,气闷在心,在自己屋里上吊自缢了。还说都是自己看管不善,请求圣上责罚。
雍正无奈,只得下旨,将棋儿按贵人礼葬了。命年妃与佛前为棋儿抄经百部。
弘经得到消息,去看望年妃。回来之后,对弟弟妹妹说出实情。那个棋儿,确是自尽。只是,原因不是与年妃争吵,而是她之前曾珠胎暗结,后又打胎。不料打胎药弄的不好,胎儿没完全下来。至今,还留在她腹中。她的尸首,现在并不在妃陵园,而是在洋大夫詹姆斯开的一家医院里。那个胎儿,已经化作一团积肉,烂在棋儿腹中。
弘琴听了,登时捂住嘴干呕不止。弘纬则问:“谁的?”
弘经摇头,“母妃也不知道。这事,是皇阿玛吩咐的,她只是照办而已。就是棋儿曾经怀孕,也是她悄悄找人打听,才问出来的。据说,是在母妃进养性殿,棋儿等四人,搬到钟粹宫之后。”
弘纬脸色阴沉,弘经不住叹气。弘琴刚吐完,听弘经这么说,指着弘纬,又一阵吐。我呸,这就是你看好的孙子!还不如爷的弘皙!当年,爷身边那么多丫头小倌,哪个不是国色天香,也没见弘皙看上谁!
等那团肉秘密送到雍正案头时,雍正脸色如常,瞄两眼,就叫端下去烧了。第二日,朝堂上颁下圣旨:顺贝勒弘时过继廉亲王允禩为世子;纯贝勒弘历出宫建府。
雍和宫也有一道旨意:李氏恢复妃位,居西宫体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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