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琴点头,几欲张口,终究低头,闷声自语:“什么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我。要不是那个镯子,他也不会受伤。”
弘纬听了,无奈摇头,“谨言没做错。那个镯子,伤不到你。是察尔汗关心则乱,别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推。”
弘琴冷哼,刚要反驳,就听弘纬贴身太监跑来传话,“察尔汗大人醒了。”
弘琴也顾不得跟弘纬讨论究竟是谨言不对,还是察尔汗更要紧,几步跨到厢房,拨开太医,趴到察尔汗床前,小心问:“你醒了?疼吗?我叫太医给你开止痛药。”
察尔汗摇头,伸手要去摸脸。弘琴急忙捉住他的手,“别,太医说,不能动,换药也最好叫他们来换。不然,会破相的。”
察尔汗点头,“不太疼,就是有点儿痒。”
弘琴抿嘴,“忍忍吧。总比脸上顶着一道疤强。”接着,便把太医猜测他服了“提神药”的事说了。
察尔汗扶着脑袋想了想,“怪不得,我最近半年总是觉得精神不济。还以为,是自己老了,觉少。没想到,居然如此。”
弘琴趴在察尔汗身边,低声暗骂:“傻!”
察尔汗也不生气,任由她故意套上指甲套,专挑肉厚的地方掐。
弘琴自己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扔了血迹斑斑的指甲套,闷声问:“粘杆处已经去查了。要是——你没事,身体也好,你——你愿意娶我吗?”
说完,脸颊绯红,闷头趴在炕上,团成一团,活似只刺猬。
窗外,弘昼领着弘喜一个劲儿拍大腿,妹子呀!你咋这么不争气呢?好歹,等察尔汗提出来,你再“逼婚”呐!
弘纬站在弘昼身后,不住叹息,弘琴你个有了“女婿”不要“爹”的“不孝子”!
门外,弘经则是羞红了脸,眼看无事,便领着人回自己院子,看书去了。
察尔汗看公主趴在炕上,缩成一团,淡淡一笑,伸手摸摸公主头发,“我本就打算娶你。”
弘琴猛地抬头,“那——你为什么要退婚?”
察尔汗摇头,“我害怕呀!要是,你看不上我老头子,那可怎么办呢?所以,才玩了一招欲擒故纵。还好,这一鞭子,没白挨。总归,拐到一个媳妇儿!”说完,嘿嘿笑了。
窗外,和郡王满意了:妹子呀,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了吧,能了吧!嘿嘿!
弘喜拍拍头上五哥爪子,“你想捏死我呀!”
这一叫,里头就听到声了。紧跟着,弘琴鞭子便飞出来,“什么人,敢听姑奶奶墙根儿!”
弘昼一把拽上弘喜,翻墙急蹿。倒霉的弘纬被弘琴逮个正着。好在弘琴还懂分寸,没怎么动他。
晚上,弘琴到仁和堂来给帝后二人请安。说明了察尔汗之事,并将察尔汗求亲折子,亲手递给雍正。
雍正翻开看了看,叹气,“皇后说的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
衲敏趁众人不注意,捏捏雍正手指,笑着安抚弘琴,“最好的太医都派去了。察尔汗不会有事的。”
弘琴冷笑,“再好的大夫,也经不住有人下毒。”说着,便将粘杆处傍晚递上来的密折摔到雍正跟前,狠狠地放话,“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护着他也好,留着他当靶子也好,总之,这一回,我不忍了。你要不动手,我亲自动手。不整地他哭爹喊娘,我就不姓爱新觉罗。”
雍正叹口气,捏着密折扫两眼,扔到灯火上烧了。对弘琴吩咐:“你以为,我喜欢留着他膈应人?不过是你弟弟太小,不能太过分。罢了,既然他自己不给自己留后路,不肯多积阴德。随你处置,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毕竟,年底,你就要大婚了。这时候皇家去人,不吉利。”
听了这话,弘琴才露出欢喜颜色来。又蹭到皇后身边,撒撒娇,使使性子,跟雍正借了几名大内侍卫,拐了卷圣旨,准许察尔汗暂住阿哥所,等等。直到人定之时,这才心满意足地扶着小宫女坐轿回公主所。
夜里,衲敏正在熟睡,就觉得雍正一个劲揉搡。衲敏迷迷糊糊地推开雍正爪子,“别闹,困!”
雍正见皇后不理自己,索性一个翻身,趴到皇后身上,紧紧压住。衲敏憋地喘不过气,这才睁眼,“啥事?”
雍正吭哧半天,才支支吾吾问了句,“你白天说,捕获一个男人的心,要用心去换。朕的心已经在你身上了,你的呢?”
顿时,衲敏一丝睡意皆无。
小剧场:
雍正:皇后,偶喜欢你!(外加面无表情)
衲敏:呵呵,好冷!谨言,把本宫貂皮大衣拿来,再把空调调高点儿!火炉烧旺点儿!
弘琴:要我是皇额娘,肯定给吓死加气死再加冻死!浪漫懂不?温情懂不?
察尔汗:公主,偶喜欢你!
弘琴:嗯~~~讨厌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