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好诺一直不是那种刁钻小性、爱为难人的女孩,她会不会真得原谅许墨非?
梁思越看着好诺,忽然心里没了底,只好伸手端回自己的粥碗,继续指派着许好诺:“好诺,再拍个黄瓜好不好?”
真是个难伺候的大少爷,许好诺撇了下嘴,暗自腹诽。要是以前她大可以手一摊问道:“有什么好处没有?”可是现在看着梁思越黝黑的眼睛,略有些烦躁得看着她,好诺只敢和气的说道:“好的,马上就好啊。”便匆匆去了厨房。
梁思越看着好诺逃也似的背影,也觉得气馁。如果他现在问好诺:“好诺你还爱许墨非吗?”好诺必定是不知所云;可是如果他问好诺:“好诺你爱我吗?”,梁思越毫不怀疑,许好诺会想都不想得就说“不”。
许好诺在厨房里“噼啪”作响的拍着黄瓜。待拍好了黄瓜,好诺稍微洒了些盐渍了一下,滴几滴麻油,就算完事了。
“喏,你的黄瓜来了。”许好诺端着凉拌黄瓜出了厨房门,就见满脸惊疑的方亚芹站在房门口。
好诺只觉着有些抱歉:“方姨,是我动静太大吵着你了吗?”
梁思越闻声也转过身子,招呼道:“妈。”
思越正襟危坐得在吃早餐,只穿着睡衣的好诺蓬头垢面的在边上殷勤伺候着,这真是噩梦里的画面,方亚芹只觉得腿有些发软,颤声责问道:“思越,你怎么在这?!”
梁思越在这个家也是有部分主权的,对这一点最为坚持的人就是方亚芹。
可是他真是太长时间不主张这项权利了,弄得如今方亚芹也当他是不速之客了。
好诺有些同情得看了眼梁思越。
梁思越倒还是不以为意的样子:“昨天几个大学同学一起喝酒,都喝趴下了没法开车,就到这边休息了。”
“你喝醉啦。”方亚芹稍微定了定心,走过来一看梁思越的脸色确实不好看,便责怪道:“你跟什么同学喝酒要把自己喝成这样?”
梁思越却看着好诺,慢吞吞的说道:“一个同学出国六年多了,最近刚回来,昨晚凑到一齐,感触多了点,就都喝趴下了。”
许好诺站在那里,傻傻得看着梁思越。梁思越说得人毫无疑问就是许墨非,他们俩凑到一齐喝酒,还都喝倒了,许好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方亚芹看着梁思越和好诺这四目相对的样子,很是心慌,便对好诺嗔怪道:“好诺,你一早上脸不洗头不梳的,光傻站着干什么?”
“哦”许好诺猛然醒悟:“方姨,我厨房里堡了八宝粥当早饭啊。”说着便窜进卫生间,关门洗漱。
梁思越皱眉看了他妈一眼,便低头继续吃早饭。
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只是一眼,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亚芹怔怔得站在那里,只觉得心中无力:“思越,好诺也大了,你们虽然说是兄妹,言行中还是要有些顾忌的,要不然吃亏的总是好诺,那你许叔还不恨我一辈子。”
梁思越沉默着喝完碗里的粥,便自顾起身走到沙发边拿上东西走人。
方亚芹有些无措的跟在梁思越后面:“思越……”
方亚芹的呼唤带着些求恳的味道,梁思越已经打开了门,却还是无奈的回头说了句:“妈,只是我喜欢好诺而已。”才“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方亚芹愣在了原地,一时只觉得恍惚,倒辨不清思越走的时候说得到底是“我只是喜欢好诺而已”还是“只是我喜欢好诺而已。”她只愿思越说的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