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柔,带了笑意,抓着她的手微有些紧。
轩窗外送来凉风,远处是碧空绿水,南飞的白鸟滑过水面,漾起圈圈涟漪。
云瑶看着他的笑意,唇角轻轻的也带起一丝笑意“恩”了一声。
午膳用过后约莫半个时辰,君离的身形出现在门外,手臂上负了伤,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上前道:“回主上,容太子遭到众多高手伏击,属下派去的死士路上拦截了一批,但损失有些严重。”
花月染微微偏首道:“出了红枫林后,便有南辰的人接应容逸,他死不了,你告诉君澜和君卓,令他们一路追击,直到容逸进入南辰境地。”
“是!”君离应声,视线没有情绪的看了云瑶一眼退了下去。
云瑶不由道:“无论是容逸还是郁沉卫小楼都是精明人,你是怎么骗过他们玉玺是在水玉身上的?”就算是花月染精心布局,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奸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上了当?另外,水玉万一不配合怎么办?她若是供出这其实是花月染的阴谋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靠在软榻上,笑意懒懒道:“如果所有的谎言都是真的,纵使他们怀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极大的可能。”
这句话说的有些高深,“请王爷解惑。”云瑶一本正经。
“前朝玉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百花楼,且水玉后背的鸽血瑶花并非造假而是真的。”他神色清淡,眉黛微蹙,似在思考着什么。
云瑶却是真的大惊:“水玉后背的鸽血瑶花也是真的?”
“根据调查来看,百花楼十七年前门外确实出现过女婴,后来被路人抱走,而那个路人应便是水玉后来的父亲水宽,此人是个行医,居无定所,无妻无儿,后来水玉被收养,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前朝玉玺便是在那晚之后,再也不知去向,种种线索来看,水玉嫌疑最大。”他眼睫微动,抬起眼睫,一双眸子宛如一对波光潋滟的紫宝石,却空洞而没有焦距。
云瑶看着他的眼睛发怔,心口一下下的钝痛,过了许久才道:“这么看来,我与水玉或许有着某种联系,她……难道是我遗矢多年的妹妹?”
他眼睛一弯笑道:“或许,但可能不大。”
“一般故事都这么写的。”云瑶觉得剧情貌似也合理,毕竟后背都有鸽血瑶花。
“你的故事由我来写。”他笑,“通常,我不会用这种桥段。”
云瑶嘴角抽了抽:“那你会怎么写?”
“这幕后或许有人在你们出生时,便布局好了一切,那个人创造了水玉,便是为了有朝一日来保护你。”他指间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浅浅笑道:“这是宿命。”
云瑶有些无语道:“这……挺符合王爷的风格的,就是对水玉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为什么我是那个被保护的?王爷你这么写有些偏心啊!”
“上天向来不是公平的,就像有人生来贫寒,有人天生尊贵。”他笑盈盈道:“你是云瑶,注定要被本王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