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军营里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之后,薛绍总算是松了口气,刚好转眼也到了要休沐的日子。本来当天他打算早早回家的,可是正巧又被左屯卫将军刘岐拉去与几位官员吃酒了,说是有位从龟兹来的都尉特意带了杏酒。薛绍还特意给清容带了一壶回来。
“性酒?”清容不由睁大了眼,这边取名字倒是怪大胆的,难不成是什么壮阳的酒?
薛绍一见她这反应就知道她听差了,他咳了两声,神色不太自然,解释道:“杏子…泡的酒。你尝尝吧。”
清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一口气就闷头干完了一小杯,这酒闻着香甜,吃进嘴里却是清香爽口,有股子涩意。薛绍看着她,忍不住发笑,“你喝起酒来倒是豪迈,再喝一杯?听说这酒滋补活血,冬日里饮最是好。”
清容摆手道:“我酒量不好,喝不了许多。”
薛绍想了想,他好像确实没见清容喝醉过,应该也是自知酒量,从不逞强。“我怕是沾了不少酒气,且先去净房沐浴一番,免得熏人。”
两人一道用过饭之后,清容就拿出了针线,她上次听薛绍说要去狩猎之后,便想着给他做几身狩猎穿的衣服,而薛绍则在书房看了会书。
等准备要歇息的时候,清容就唤颂月送水来洗漱。西州这边的天黑要比都城早许多,昼短夜长,刚来的时候她还不是很适应,如今过了一个多月了,也慢慢习惯了。那时候薛绍每天晚上都回来,说要是清容睡不着,就陪她说话。结果好几次两人都越说越精神,薛绍就按着清容行房事,美其名曰:累了,会睡得更好。把清容弄得好气又无奈,她平日也不是不体贴他,怎么每回就和饿狼上身似的?
……
清容拧了帕子递给薛绍,薛绍顺手接过净了手面。
清容和薛绍说起安七郎要成婚的事,竟然看到他有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清容好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薛绍睨她一眼,“高兴。”
清容打趣他道:“看不出来,将军日理万机,还操心这等闲事。”
薛绍不说话,瞟了清容一眼,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听薛常说起清容在来的路上遇见一年轻胡商的事,两人闲谈甚欢,虽然他知道这两人不可能会有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心中在意。这回听说这人要成家了,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清容看破他那点小心思,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额,笑道:“我看你如今倒是越来越小肚鸡肠了。”
薛绍顺着她的话,呛声道:“我心胸狭窄得很,三娘从前竟没看出来?”
清容笑了笑,佯装无奈:“谁叫我满心满眼都是你,被蒙蔽了双眼,这才瞧不清呢。”
薛绍闻言顿时心都漏跳了一拍,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可又面色无辜,叫人又气又怜,薛绍拉着她的手,心中却是美得不行,他神色难得柔软且羞涩:“你如今竟也舍得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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