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山的人离开了，天碑山的人彻底绝望。

老圣王、圣王、太严、和各大星海的霸主心颤着，绝望着，这一刻纷纷看向楚岩。

然而，楚岩却并未理会他们，到了这一步，天碑山的命运已成定局，所以他看向林昂和步流行，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虽说他是龙盟弟子，但经历这么多，他更明白修行世界的残酷，龙盟能对他如此，是一份恩情。

至少今日后，他会将龙盟的师兄当做家人一样看待。

“走吧。”步流行开口道，林昂眨了眨眼，传音给楚岩道：“小师弟，我和师兄先走了，铁面军团给你留下，等你收拾好残局，准备去仙域时，传音给我，我们便来接你。”

“好！”楚岩没有多言，只是点下头，随即他缓缓转身，看向天碑山上。

只一眼，令无数人心底一颤。

他们都知道，审判，来了。

看向老圣王，楚岩冷漠的开口：“天碑山，这几十万年，你们横行无道，凡是天骄，唯有两个选择，不加入天碑山者，便赶尽杀绝，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么？”老圣王身躯还摊在那里，却是自嘲一笑，天碑山有今日，一直靠着霸权，不允许非天碑山以外的任何人成长起来。

一旦发现，便扼杀在摇篮之中。

当年的莫忘尘如此，楚岩也是一样，但如今，楚岩的成长，却已经不受他们所控了，到了他们无法制衡的存在。

“悔么？”楚岩又看向圣王一眼，当初他神念降临六域，一言，便要他命，如今，他的命，在自己手中。

圣王心中苦涩，当然后悔，只是他悔的，是当初没有在六域强势一点，直接杀了楚岩。

“若我当日杀了你，或许便不会有今日了，是天要亡我天碑山。”圣王看向楚岩，平淡道，命运到此，天要亡他，他挣扎又有何用？

“天？”楚岩讽刺一笑：“到了今日，你们还不懂，你们自作孽，与天何干？即便天不生我，你天碑山，终要灭亡，这是你们的命，从你们做出选择的一刻，你们的命。”

在这时，独臂老人低头看去一眼，摇摇头。

若当初圣王真的动了杀念，结果，会不同么？

他修行星术，有先知之能，所以看见的，自然也比常人多许多。

当年他推演过楚岩的命数，他看到过无数种可能，然而，每一种，都是一样的，甚至如果圣王当日动了杀念，若真的对楚岩动手，反而会导致天碑山更快的灭亡。

至今为止，他都无法忘记，在推演楚岩命数时，他所看见的一幕。

如果圣王当日动手，六域之上的天穹裂开，降临而下一道道如神明般的身影，那刀仙，酒仙，何等可怕，那些人都是跳脱出命运之人，他们的命，不可推演，如楚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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