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危子倾松了口气,把撬棍往门边一扔,拉开椅子坐下,“怎么突然来找我?也不通知我一声。”
“没有提前计划,散步的时候想来就来了。你的两个小家伙真不好管。”艾弗拉姆把眼罩移到另外一边,用完好的脸对着危子倾说,“说起来,来这里之后虽然你也跟我联系过,但是还没仔细说过在这里怎么样。”
“我跟你提过吧,我在这里先做助教,陪学生上上课,一切都挺好的……”危子倾敷衍着说道,并不打算和对方说明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些困难。这些事情虽然麻烦,但还算不上什么顶天的大事,用不着用上艾弗拉姆的人情。他明白对方想要补偿自己,因此更不愿意让对方轻易达到目的。
艾弗拉姆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克里斯。”
“怎么?”
“为什么让他们这么叫你?”艾弗拉姆话语中隐隐有点指责,似乎是希望危子倾能够指控什么人。
“因为我原本的名字不太好念,你瞧,你也念不出来吧。”危子倾一点也不领情,“我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叫我危先生。”
艾弗拉姆不满地看着危子倾,说道:“你根本就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是么?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危子倾说。倒不是他对对方有意见——虽然他的确也有——他是真的觉得对方消息灵通,尽管只是一届画师,竟能从子爵城堡里把自己劫出来。他刚到歌赛达那几天还有些提心吊胆,担心子爵的人会突然出现,但是一切风平浪静,最多也就是学院内与老师的菜鸡互啄,和之前的性命之忧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艾弗拉姆夸张地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而且你就不能告诉我一次么?我不想整天叫你危先生,听起来感觉很疏远。”
“我们本来也不怎么亲近吧。”危子倾说完这句话,才觉得不妥。如果他和对方真的不怎么亲近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这句的,但是对艾弗拉姆他却无所顾忌。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关系好,单纯是因为共患难的特殊情谊罢了。艾弗拉姆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一下,一向擅长插科打诨的人竟然没能第一时间找到话开口,神情明显有点受伤。
不过,再怎么说,连名字都不告诉对方的确太过了。危子倾自我检讨了一下,在房间里让人不痛快的沉默中开口:“危子倾。”
“危……什么?”
“危子倾,我的名字。”危子倾放慢速度,清晰地又说了一遍,“下次别跟别人说我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你了。”
“危子倾,危子倾……”艾弗拉姆认真念了几遍,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停地从他嘴里冒出来,危子倾有点不自在地看着他:“好了,别念了,要练回家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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