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放心,某治军严格,保证没人敢不从号令。”段瓒郑重说道,聊了几句,匆匆离开。
薛仁贵目视对方离开一段距离,低声说道:“少主,这段将军?”
“看出来了?”秦怀道反问,见薛仁贵点头,笑了,不愧是一代军神,果然天生就适合战场,一来就找到感觉,低声解释道:“段将军心中担忧正常,不担忧反而奇怪,而且他是来替将士们询问,将士们心中不踏实。”
“难怪少主给出承诺,想必军心会稳定,如果再来上一场大胜,士气会更高,将无所畏惧。”薛仁贵低声笑道。
“没错,这次历练过后,有机会给你弄个军职,以后去部队混吧?”
薛仁贵赶紧说道:“不去,此生就跟着少主,有银子赚,有仗打,还不用操心,更不用考虑朝廷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活得简单自在。”
“你就不行做统帅三军的大帅青史留名?”秦怀道追问道,感觉将薛仁贵带歪了,历史上岂不是少了一个军神?
“想当然想,但又感觉没啥意思,跟着少主的这段时间我也看透,悟出一些道理,我这人不适合朝堂争斗,朝堂要是没人,一辈子被人当刀使的命,就算做了大帅,看似风光,最后又能怎样?远得有罗通,近的有卫国公,一个憋屈一生,一个劳累一生,哪有跟着少主自在?”
“你倒是看得通透,睡吧。”秦怀道苦笑一声,结束谈话,心中却打定主意,有机会还是得给薛仁贵争取一下,军神不能没了。
第二天一早,大军继续西行。
一直到中午时分,先头侦查的人传来消息,前面出现一片不大的草原,还有一个湖泊,几十个帐篷,大批牛羊。
秦怀道上前查看,帐篷洁白,炊烟鸟鸟,有牧羊犬在吠叫,儿童在嬉闹,远处一批牛羊在自由自在的吃草,好一派祥和景象,世外桃源,杀了于心不忍,叫来段瓒叮嘱道:“调一百人伪装成土匪,杀了看守,洗劫一批马羊充作军粮,特别是马匹,咱们的战马不太适应高山,只能沦为驮马,得抢他们的用。”
吃草的马羊距离帐篷较远,只有少数几人在看守,妇女儿童不忍心,但大军也得吃饭,慈不掌兵。
段瓒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如果不杀光,会不会暴露行踪?”
“肯定会,但无妨,一百人出动只会以为是某个活不下去的部落伪装,或者直接怀疑成劫匪,问题不大,得到补充后大军绕开前面草原,沿着山路继续赶路便是,去吧,做得干净点。”秦怀道叮嘱道。
段瓒是个纯粹的军人,也没有圣母心,马上挑选一百精锐,脱下战甲,带着兵器步行绕过去,潜伏靠近,突然发起袭击,将几名牧民射杀后,队伍一分为二,一部分赶着一群牛,一群马朝山里走,另一部分留下殿后。
唐军从未进入过吐蕃腹地,牧民活的悠闲自在,毫无戒备心,也根本不是训练有的唐军对手,湖边居住的牧民闻讯赶来帮忙,被射杀几人后不敢继续追击,打马逃回,将士们也不追杀,上前将驽失捡走,不留任何痕迹,迅速撤退。
大部队汇合,赶着抢来的马羊继续西行。
秦怀道一听抢了两百余只羊,好几十匹马,马少了点,但羊够大家吃几天,心中稍等,对特来汇报的段瓒叮嘱道:“留下一支队伍监视,射杀试图去报信的人,如果不动,不要滥杀,拖一天时间对我军更有利,天黑后循着痕迹归队。”
段瓒一听很有道理,赶紧去安排。
大部队缓缓前行,渐渐消失在高低起伏的山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