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钦和武司晨对视一眼,客气道:“夫人请坐。”
“多谢大统制。”
殷夫人扭身在一旁坐下,不言不语,气氛有些怪异。
明钦干咳了一声,试探道:“夫人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所为何事?”
殷夫人歉然道:“民妇管教无方,让璠儿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论罪当诛。大统制念璠儿有功于国,法外开恩,免其死罪。民妇感激不尽,日后一定严加管教,以赎前愆。”
明钦点头道:“殷璠罔顾国家大计,劫持元首,本是死有余辜。念他年轻识浅,也是受了奸人蛊惑,我已决定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夫人大可放心。”
殷璠的所作所为已然激起公愤,能保住他的性命已属不易。殷璠虽遭监禁,条件仍非一般囹圄可比。他们也该知足了。
殷夫人又道:“民妇自知罪孽深重,只求大统制放我们回阆州去,那是民妇桑梓之地,民妇愿叶落归根,老死阆州,万望大统制恩准。”
明钦沉吟不语,殷夫人是桓家的人,桓家则是阆州的世家大族,手握重兵,放殷璠母子去阆州,岂不是纵虎归山。明钦虽然不是真正的卫忠清,做了这个位置,便要为天族抗击龙族的大业考虑。
“殷家已经交出华阳军的兵权,难道大统制还不放心我们?”
殷夫人是世家中人,熟悉权力之争,对于明钦的心思一清二楚。她也在设法打消明钦的疑虑。其实她若无桓家的背景,可能明钦还放心一些。
但是若无桓家做靠山,江山门会不会留殷璠的性命都很难说。这也是祸福相倚,没有完完全全的好事。
武司晨接口道:“夫人不要激动。殷璠犯了大错,大统制也是在保护他。他可是华阳军大总管,如今失了兵权,若有仇家前来寻仇,岂不有性命之忧。还是由我们派人保护万无一失。”
武司晨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殷重甲曾是六师都统制,他的对头不在少数。如今殷璠又被削去兵权,殷家已无自保之力,仇家上门,也不可不防。
殷夫人忿然道:“武姑娘,你也曾经是华阳军的人,如今位高权重,难道往日恩义都忘得一干二净。大统制若准许我们返回阆州,就算不得善终,我也不会怪你们。”
“夫人,此言差矣。”
武司晨笑道:“大统制保护殷璠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殷璠和大统制八拜为交,有兄弟之盟,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外面清议可不管什么事情真相,必会集矢于大统制。不管是为了你们的性命着想,还是为了大统制自己的声誉考虑,此事都应该三思而行。不可让大统制有害弟之名。”
武司晨考虑的十分周到,明钦暗暗点头,这事看似简单,实际却非常复杂。思来想去,还是将殷璠攥在手心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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