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我们再作一次努力,但弟兄们现在的状况不行,连续的袭击让对手虽然也疲惫,但却警戒性也提得更高,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从他们的视野之中消失,这里离潭州还有三百余里是吧?我们到他们前边去等着他们。”云昭道。
“妙!”三眼虎拍手道:“两天不出现,对方一定会以为我们知难而退了,警戒必然会放松,而三天后,他们已经靠近潭州的玉门关了,就在那里,我们发起致命一击,说不定就能一击奏效,救出老当家的。”
听着三眼虎的话,红娘子红肿的眼睛也慢慢地亮了起来,“好,云昭,那是我们最后一次攻击,如果再不行,我们退走,我想救沈叔,但我也是鹰嘴岩的二当家,我不能将最后的一点鹰嘴岩的弟兄也都葬送掉,沈叔进了潭州,我便潜进潭州去,说不定也还有机会。”
云昭点点头,“如果真是那样,我陪你去。”
“我也愿意去!”三眼虎道。
一振马缰,云昭道:“走吧,弟兄们,我们养精蓄锐,两天之后,再展雄姿。”
天色暗了下来,卢城边军也停下了脚步,开始扎下营盘,这些天以来,持续不断地战斗让每一个士兵的神经都绷得极紧,对手虽然人数不多,但来去如风,箭箭夺命,委实给他们以极大的压力,你不知道对手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在那里,而对手这几表现出来的水平,如果他们想要全力攻击那一个军阵,那这个军阵便铁定会被他们冲散,无论是第三营,还是第四营,第五营,至于第二营,那就不用说了,在荒漠之上,他们更是被三百余人的马匪连踏了三座军阵,整个都被击溃了。
疲惫的士兵们都渴望夜晚的来临,这样,他们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愿今天不要轮到自己来值守。
士兵们在忙着扎营,挖沟,设置拒马,筑起胸墙,而在中军大帐之中,奢文庄也正在劝解着司马瑞,“将军,放下沈风吧,这样除了激怒对手之外,毫无用处啊,下面士兵们包括将领现在都已有怨声了。俗语说,士可杀不可侮,这沈风怎么说也是一方人物,便是一刀杀了,也不像现在这样激起那些马匪的愤怒而亡命攻击啊,现在死的可都是将军您日后在潭州立足的本钱啊!”
司马瑞闷闷地地坐在哪里,“文庄,你也认为我做得是没意思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我想在潭州立足,不被叔叔一脚踢出去,就必须得有扎实的本钱,我也心痛,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是为何?”奢文庄有些不解地道。
“我是在担心!”司马瑞看着奢文庄,“这些马匪的战斗力太过于惊人了,特别是骑着黑马的那个家伙,箭术让人惊骇不已,结下这样一个仇人,会让人寝食不安的,文庄,你不觉得现在是消灭他们的最好的时机么?他们会愤怒,愤怒便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便会来强攻军阵,我这可是上万人的军阵,杀不死他们,也拖死他们,累死他们。”
“将军你是统兵大将,这些怪匪势力单薄,便算让他们逃了,又能怎样?”奢文庄道。
“我不这样想!”司马瑞摇摇头,“如果这些马匪逃了,过不了几年,他们又会缓过气来,文庄,如果对手是一支上千人的骑兵队伍,我们守得住吗?好吧,即便他们再难恢复元气,但我也不想每次出门之时都得提心吊胆地防着那里有一支黑箭射出来,那个家伙箭术奇准无比,如果救不出沈风,他藏在什么阴暗角落里,什么时候暗算我一箭,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军营里不出来吧?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现在即便损耗一些人手,也是值得的,更何况,让这些士兵经历一些阵仗,流一些血,对磨练他们的战斗意志和战斗技巧也是好的,文庄,你没有发现吗,这些天来,马匪们突破的难度一天比一天大了。”
“原来将军是这么想的!”奢文庄惊叹道。
“是,防患于未然,将有可能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从小我就是这么受到的教育,绝不能让这些东西壮大起来。”司马瑞眼中露出狠光。“来吧,来救沈风吧!让我将你们一个个地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