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一飘忽:“当时情况紧急,我是无法可设。”
“言言呢?千羽他们呢?你知道他们多伤心吗?言言把你当亲哥哥待,你说死就死了,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么?”
“再伤心……”男人深沉起来,“再伤心也比死好吧?我又不是他们活着的唯一依靠?言言应该学着长大,千羽千寻也有自己的修行之路,纪子也亲眼看着老皇上含恨死在龙榻上,每个人都各得其所了,何必再被我连累。”
姑娘泣不成声。
俺多愁善感地想:那厮假死的日子里,姑娘一定伤心得很……
远处的马头琴,依然悠扬,远远如一首草原的诗歌在流淌。晚归的羊群,点点星散,将接天长草点缀得珠泪绵绵。
他久久拍着她的背,直到她逐渐缓和,便将她的头揉到自己的胸前,深深揽住:“我还以为……你那日走得很干脆,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的事情。那时送信又太冒险,于是只能求尽快赶过来……没想到你居然回中原去打听……”
“说什么呢?”姑娘忽然一把抹干眼泪,色厉内荏起来,“我可没有特地去打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苍木告诉我的!我没有去过中原,谁爱打听你的那些歪门邪道!”
俺撇撇俺的三瓣嘴:姑娘你就算了吧。
男人笑得眼睛里都是星点:“不说这些了,上马回家!”又将姑娘紧紧搂在了手上,俺也被他的手臂碰了一下……男人的力气,真是叫人心迷神醉啊……
姑娘还在他的手臂上乱扭,俺心中暗自道,还武功高手呢,看那柔若无骨的小腰,直接入青楼算了。
男人说:“只有一匹马,你不坐我身上,难道挂马尾巴上去不成?”
姑娘嘟哝:“又不是没跟人同一匹马过?苍木的飞雪比这匹劣马好多了。”
“羌零人的马不设鞍,不一样的。”男人已经将俺们两个都抱上了马,翻身上来:“十七,这些日子我都不能以真面目见人,你要替我遮掩住。”
姑娘身体一颤,俺估计,她被他碰到了什么敏感地方。
俺劫后余生未曾想立刻便能见到一场“活春宫”,俺的兔子心颤跳不已,俺这处女兔可受不住这等诱惑……
两个人嗯嗯嘤嘤了一会儿,姑娘推开他:“我真的答应嫁人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羌零新娘佩戴的金色薄翳面具,“这是姣姣给我的,过三天就是良辰吉日,苍木会把我接到部落里做他第七个新娘。”
姑娘眼睛瞅着他,长长的睫毛醉死人:“这一段时间,苍木时常来找我,姣姣也答应会与我姐妹相称。我与你的一年之约,上个月已然到期。你晚来了二十九天,不守信的人是你不是我。”
她将金翳面具罩在脸上,一双黑眸灵光波动:“我终于可以将多年的遗憾了断了,夏公子,你祝福我吧……”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老牛吃嫩草了!
俺拼命挣扎:俺还在你们两个中间压着嘞!要出兔子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