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你还能再口是心非一点吗!
不过雪团肥壮也有肥壮的好处,月娘和雁卿下棋时可以把它当凭几用,暖暖软软的十分舒服。
水墨的到来显然治好了雪团的抑郁症。初时水墨还颇有些怕它,回回雪团傻不拉唧的凑过去时,水墨就真的受惊的兔子一般往雁卿怀里乱撞。
不过到底是同类,不几日两只兔子就混得通熟。
水墨送来时就已经不小,且又长得飞快。等它也能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时,两只兔子就不爱搭理雁卿姊妹了。吃饱了便各种私奔,找都找不到。
早知道多一只就没得玩,还不如只养雪团一个。雁卿就跟元徵抱怨,“它们总是甩开我们自己玩儿。”
元徵则和煦的笑着,“你就非跟兔子争吗?若真舍不下,我再送你两只就是了。”
雁卿想想两只小东西神一般的增肥速度,还是心有余悸的赶紧拒绝了。
这一日赶上先生有事回老家,雁卿和月娘也放了假。过了晌午,楼家姑姑来探望太夫人,姊妹两个便陪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年纪小了,架不住外间天暖气清,诱人出去玩耍。不多时便告退出来,一道去蹴秋千。
元彻从游廊那头过来时,雁卿正给月娘助推——教了许多次月娘却总是学不会,她也就不勉强去教了。月娘玩时她就在下头推一推,也十分得趣。
这是在自己家里,她自然没有防备人的心思,直到元彻近前了才留意到。
虽已和元彻讲和,但雁卿平生所见的坏人太少了,遇着一个就印象深刻。便十分戒备的停下秋千,一面盯着元彻,一面就悄悄拉了拉月娘,道,“你回去找阿婆,就说太子又来了。”
月娘下了秋千,一看是元彻便十分高兴,正要行礼呢就被雁卿拉住撵去报信儿,便略感郁闷。
不过要说她看重元彻到了宁肯违逆雁卿的地步,那也不至于。
就乖乖的说,“喏。”悄悄的退了下去。
元彻自然也察觉出这姊妹俩的小动作。他原本真不在意月娘,可雁卿分明就十分戒备他,令他不由就心生逆反,十分想叫住月娘给雁卿添添堵。然而一时竟想不起月娘的名字来了——叫珍珠?沧海?似乎和月亮有关……
想了一会儿想起不来,也就作罢了。
就上前拽拽秋千绳,又拍拍秋千架,问,“这个就是秋千?怎么玩?”
——他是真没玩过秋千。倒不是说宫里没秋千,实则宫妃、宫女儿们都十分爱玩秋千,且长安素来都有清明节荡秋千的习俗。但元彻没娘,他爹又忙,其余伺候的人则怕摔着他,就没人带着他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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