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宠溺的摸着鱼小妹脑袋的同时,向毯子边上瞥了一眼,刚好看到了阴丽华慌张的想逃跑的样子,他顿时一脸懵。
啥情况?
为啥看到我就像是看到恶鬼似的?
我有那么可怕?
鱼娘看到了鱼禾的神情,顺着鱼禾的视线看了过去,刚好看到阴丽华慌慌张张的神情,顿时瞪向鱼禾,为阴丽华打抱不平。
“禾儿,你又欺负丽华!”
鱼禾更懵了。
看一眼就叫欺负?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您是准备在出来之前,先弄一出吗?
“哼,男子汉大丈夫,居然欺负丽华一个女儿家,也不嫌害臊!”
鱼父看向鱼禾,恶狠狠的瞪了鱼禾一眼,不满的喝斥着。
庄乔安抚了阴丽华两句,对鱼禾道:“禾儿,丽华性子弱,你别老欺负她。”
亡洢点着头附和道:“禾儿,你让着点丽华。”
鱼越在毯子不远处的空地上跟着叫道:“大兄,你别欺负阴姐姐。”
就连趴在鱼禾怀里的鱼小妹,也仰起了脑袋,一脸认真的对鱼禾道:“大兄,阴姐姐人很好的,咱们不欺负她。”
鱼禾彻底懵了。
怎么看一眼阴丽华,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鱼禾懵了片刻,回过神,目光落在了阴丽华身上。
可以啊阴丽华,才多长时间啊。
一大家子人,全被你攻略了,就差我了?
阴丽华的目光有些躲闪,见鱼父、鱼娘又有声讨鱼禾的意思,咬着红唇,赶忙开口,“鱼……鱼太守没欺负我……”
鱼父、鱼娘听到了阴丽华解释,就放弃了继续声讨鱼禾。
只是瞪了鱼禾两眼,又目光柔和的看向阴丽华。
鱼禾看着阴丽华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他刚才差点以为,阴丽华是个心机女,攻略了他家人,是要对付他。
如今看来,这丫头应该只是单纯的跟他家人交往,没有参杂其他的原因。
鱼禾略微想了一下,大致也明白了这丫头为何要跟他家人交往。
这丫头身份特殊,益州郡能跟她交往、交流的人不多。
她一个人在益州郡待着,也怪无聊的。
鱼娘、庄乔、亡洢等人出现,刚好能让她解解闷。
鱼禾面带着笑意,凑到家人近前。
鱼父仰着脑袋,没有搭理鱼禾,一副很傲娇的样子。
鱼禾清楚,鱼父各方面不如他,他打下了这么大的基业,鱼父没能力帮他管,也没能力帮他开拓更大的基业,所以才努力的维持着傲娇的样子,借此维护自己当父亲的尊严。
鱼娘、庄乔、亡洢三人拉着鱼禾说了许多话,询问了一番鱼禾近期的一些做为,顺便督促了一番鱼禾,让鱼禾尽早成婚。
鱼禾不急着成婚,所以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鱼小妹像是一只麻雀,在鱼禾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
鱼越像是一匹脱缰的小马,在院子里可劲的撒着欢。
一家人说说笑笑,再看着鱼小妹和鱼越在哪儿吵吵闹闹,场面倒是很和谐。
鱼禾陪着家人聊了许久,庄乔怀里的鱼奘突然哭了起来,鱼娘、庄乔、亡洢一行人赶忙围了上去,哄了起来。
鱼禾倒是清闲了下来,他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羡慕的看着鱼氏一家人吵吵闹闹的阴丽华,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我有那么可怕吗?”
“啊?”
阴丽华下意识的应了一句,看清楚问话的是鱼禾以后,赶忙慌张的垂下头。
鱼禾古怪的打量着阴丽华,不明白这个当初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丫头,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一直坐在一旁当背景墙的程素,看出了鱼禾的疑惑,捂着嘴笑道:“郎君在夜郎杀的人头滚滚,听说死在郎君手里的人,已经超过了十万之数。
阴姐姐是个寻常女子,自然要畏惧郎君三分。”
自从鱼越到了,庄乔又生了个鱼奘,其他人就再也没办法称呼鱼禾为小郎君了,只能称呼鱼禾为郎君。
听着有点像是叫自己夫君的意思,但完全是两码事。
在这个时代,郎君就是郎君,夫君就是夫君,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郎君和夫君最后之所以会演变成一种相同的称呼。
全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恋人们,在成婚以后,为妻的私底下依然将自己的夫君称之为郎君。
久而久之,郎君就变成了夫君的代名词。
鱼禾听到程素的话,失笑道:“我连战场都没去,到哪儿杀十万人去?我此前出了益州郡以后,一直坐镇在夜郎。
战场上的一应事务,都是由庄氏的王奋在作主。
我顶多是给他把把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