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三个人坐到鱼禾面前以后,除了冯异献上了几道美食,马援和铫期绝口不提锤术和箭术。
鱼禾坐在案几后,夹起了一道用花朵做成的麦饭,品尝了一口,斜着眼看着马援,没好气的道:“你不是创出了新锤术吗?你锤子都不带,怎么演练锤术?”
马援就像是没听出鱼禾的不悦一样,乐呵呵的道:“臣天生神力,拿的又是重锤,一锤下去开山裂石。臣怕在此处演练锤术,伤到主公。”
鱼禾瞪了马援一眼,道:“我可以躲远点……”
马援笑嘻嘻的道:“伤到别院里的花花草草也不好……”
鱼禾白了马援一眼,“你马援向来恭谨,怎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了?”
你丫的其实姓李吧?
有仗打的时候,不要脸都行。
没仗打的时候,天王老子也不认?!
马援依旧笑嘻嘻的,好似鱼禾说的是别人。
鱼禾又看向了铫期,“他是怕伤到花花草草,所以不肯演练锤术。你不会也怕伤到花花草草吧?我听闻箭术高超者,辕门射戟也不在话下。你都会拐弯了,想必更厉害,不会伤到花花草草吧?”
铫期脸颊一红,拐弯的箭术他真的会,但辕门射戟,他做不到。
虽然现在没有辕门射戟的典故,但是有些人却这么干过。
比如某力大无穷的马某人,曾经邀请他和冯某人去军中切磋了几次箭术,射的就是戟。
有时候也会射铜钱。
那位马某人是个牲口,仗着力气大,能拉开八石强弓,屡次将戟和铜钱放到八石强弓才能射到的地方。
另一位冯某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开弓也是八石,箭术跟那位马某人不相上下。
他一个拿五石强弓的,每次都被虐。
好在他箭术灵巧,能拐弯,不至于被虐的体无完肤。
“臣……臣弓弦在来的路上断了……”
铫期在鱼禾的注视下,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这话一出,不等鱼禾开口,冯异和马援就立马叫了起来。
“用我的!我的没断!就在马背上!我现在就派人去取!”
“用我的,勉勉强强八石的弓,应该能用!”
铫期一脸郁闷的看向了冯异和马援。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能开八石弓了不起啊?!
鱼禾见冯异和马援积极的为铫期提供弓,看出了一点端倪。
若只是马援一个人为铫期提供弓的话,他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向来话少的冯异也如此积极,那就有问题了。
鱼禾瞧着铫期一脸郁闷,就猜倒铫期拉不开八石弓,冯异和马援是要看铫期出丑。
目的嘛……
鱼禾瞥了三人一眼,开口为铫期解围,“行了,别闹了。说说你们一起来见我的目的。”
冯异笑了笑,没有言语。
马援笑着看向了铫期。
铫期想骂娘。
马援明显是想让他先开口。
铫期咬了咬牙,道:“臣听闻有战事发生,所以特来请战!”
鱼禾愣了一下,质问道:“谁告诉你有战事?!”
铫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冯异和马援之所以不率先开口,就是为了避开鱼禾这一问。
如实告诉鱼禾,说是通过鱼禾别院里的探马出入判断的?
那不就成了窥视鱼禾的行在吗?
帝王最忌讳这个。
“嗯?!”
鱼禾盯着铫期,重重的‘嗯’了一声。
铫期咯噔了一下,额头上浮起了一丝细汗,口中吞吞吐吐的道:“臣……臣……”
鱼禾见此,瞥了铫期一眼,“是看到我别院里有探马出入,所以推测到的吧?”
铫期垂下头,没敢搭话。
鱼禾没好气的道:“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虽说窥视我的住处有些不妥,但我派遣探马出去传令的时候,也没有藏着掖着,你们看见了,那也正常。
所以不必紧张。”
铫期仰起头,重重的点了两下。
鱼禾沉吟了一下,对冯异、马援、铫期三人道:“此事有些复杂,有可能会爆发战事,也有可能不会爆发。”
鱼禾大致的将铜马军、五校军降了王莽,赤眉当中有内贼,内贼欲降王莽,他欲借此大做文章的事情大致给三人讲了一下。
“我准备让兖州四海镖行的人去知会招降赤眉的人。因为我们不知道赤眉当中到底谁是内贼,我们也没办法派人去一一甄别,所以只能借朝廷之口,去警示赤眉当中的内贼。
对方得到警示,有可能提前发难。
我准备派张休率领右虎贲卫混迹在其中,给赤眉一个重创。
然后再派遣漕氏父子趁乱去安抚人心,招揽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