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

在完成了一些自认为微不足道的工作之后，祭司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逐渐被愤怒的村民们所包围的陌寒，下达了结论。

“他的意志似乎没有他看上去所表现的那么坚定呢？”

“因为他有人性。”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呢？”祭司脸上洋溢起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仅仅只是看着就会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

“可是你知道吗，南。”祭司拿开了他放在肩膀上的双手，认真的注视着台下陷入困境的少年。“在我的眼中，人和野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所谓人性，也不过只是人为了美化自己而诞生的产物，但很可惜的是，不论人们掩盖的多么好......他们终究无法掩盖身上的那股野兽特有的臭味儿。”

“你看看他，南。”祭司接着说道。“和这些乌合之众比起来，他无疑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一个，乌合之众不过只是乌合之众，就算有着信仰啊、愤怒啊这些无聊的东西的加持，一群失去领袖的人注定只是一群一触即碎的泡影，一旦生命受到真正的威胁，亦或是面对无可匹敌的力量，他们往往会很快的崩溃，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但现在的情况......很显然，落在下风的反而是他。”祭司轻笑出声，充分的表达出了心中的轻蔑。“我上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特意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他的身上没有那种兽性的臭味儿，他和你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好像一头全副武装的羔羊不小心跑进了一篇充满着野兽的原始森林一样，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他身上闪烁着人性的光辉，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但很可惜，他身上没有野兽的味道，他注定无法成功。”

“如果你还有什么备用计划的话，我劝你最好早点用出来。”祭司看似好心地建议到。“不要再指望你的这位朋友了，说真的，目前为止，我只会在两种人的身上闻不到野兽的味道，一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放弃了未来的人，还有一种，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