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浣道:“嗯,我们姊妹们定期会出去的,有些东西还是得在外面买,顺道打听些情况,快到大月礼了,有好些需要准备的。”
唉,杜小曼突然就抑郁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夕浣道:“对了,媗妹妹,其实你是可以出去的。”
杜小曼一口粥呛在喉咙里:“什么?”
夕浣一脸理所当然:“你是我们请来做客的,你不喜欢这里可以随时离开,你想出去玩也可以和姊妹们一起啊,怎么你……不知道么?”
杜小曼愣了许久,才道:“我,我以为,我必须留在这里……”
夕浣笑吟吟道:“怎么可能。当时琉璃使带你回来,是觉得你在那种时候,到圣教来比较好。你愿意出去么?那你就跟我一起走,要是你想离开,我送你,要是你想玩玩,和我一起采买也行。”
杜小曼再愣怔了半晌,下意识地往旁边看。
这几天,绿琉仍然经常在她附近,好像一条无声的尾巴,比如现在。
她对杜小曼点点头:“对,郡主可以任意来去。圣教从来不违逆任何一个女子的意愿。”
这话杜小曼不信。
怎么进来的,她可记得。
她想了一下,便试探说:“我想跟你出去玩玩,可以么?我能帮你拿东西。但是,慕王府和朝廷的人好像正在抓我……”
夕浣弯起了眼:“媗妹妹真是太好啦,我正愁东西太多我拿不动呢。那我们吃完饭就走吧。你放心,一定让人抓不到你。”
杜小曼一时闹不明白月圣门在想什么了。
夕浣和她约了时间,说要先过去拿上单子和钱,然后再到杜小曼的住处去找她,让杜小曼赶紧换好衣服。
杜小曼回到房间,绿琉给她拿来一套外出的衣服,是寻常女子服色。
绿琉曰,最近圣教遭劫,姊妹们都小心行事,所以出门都穿寻常的衣服。
绿琉往杜小曼颈和手上擦了些淡黄色的油膏,拿胶糊了张面具在她脸上,杜小曼往镜子里照了照,一张淳朴的村姑脸。
月圣门制作易容物品亦是行家,但她们用的胶水比较粘稠,不如谢夫人的好。
绿琉又帮杜小曼整了整头发,拿出一个钱袋:“郡主,这是你身上带的钱,那些大银整银票,洗衣服时我也取了出来,压在你枕下。”
杜小曼收下钱袋,绿琉又道:“可能因我不擅言辞,让郡主误会了,当时带郡主回圣教,实在是形势所迫,现在郡主可以随意离开。天下女子,都是圣教的姊妹,我们也是为了保护和帮助天下的女子,绝不会为难。”
杜小曼耸耸肩:“离开了我又能去哪里?与其被宁景徽追,慕人渣抓,或者被我自己的亲娘毒死,不如留在这里。天下之大,一个女人想找个安身之处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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