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影帝没有过来聒噪,杜小曼闲来无事,在厢房外晃悠,瞥见院外花丛后,有个影子隐隐在闪。
杜小曼左右都是宁景徽和影帝安排下的女婢,各个都内在不凡,耳目当然比杜小曼灵便许多倍,见杜小曼向那边看,一个婢女便笑盈盈向她道:“姑娘,那里晃的,是县衙里送来服侍的丫头,那边树后还藏则一个呢。可能是没见识,就是想看看吧,等婢子去赶了她。”
杜小曼现在很能分清身边的侍女哪个是宁景徽那边的,哪个是影帝那边的——两边对她的称呼不同。称她为“唐郡主”的,是宁景徽派来的侍女,称她为“杜姑娘”或“姑娘”的,是影帝派来的侍女。
两派侍女个性亦不同,影帝家的侍女都活泼大胆,喜欢和她聊天说话,宁景徽派来的侍女都温婉沉静,慢声细语。
这个和杜小曼说话的侍女是影帝家的,她正说着,突然两声惊呼,却是两个侍女拎着两个梳着双鬟,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进了院子,另一个侍女走到杜小曼近前,低声问:“郡主,这两个下人无礼惊扰,已被婢子们拿下,如何发落?”
宁景徽麾下的人,都是行动派。
那两个被抓住的小丫鬟吓得直哭,不知道如何称呼杜小曼,就一通乱嚷着求饶。
“贵人娘娘饶命!!”
“贵人娘娘,奴婢们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娘娘,求娘娘恕罪!!!”
……
杜小曼冷汗:“贵人娘娘,那是皇宫里妃嫔的称呼,千万别这么尊称我……我姓杜,你们喊我杜姑娘就行……”
两个小丫鬟哭着道:“是……是,杜姑娘……”
“姑娘贵人,其实是夫人遣我们来的,夫人想来拜见姑娘贵人,想奴婢们先来通禀……”
两个小姑娘乱七八糟地嚷,杜小曼身边那个影帝家的侍女扑哧笑了。
擒住两个小丫鬟的侍女敛眉道:“无礼!早已吩咐过,驿馆之中任何人不得惊扰。”
小丫鬟哭道:“夫人只是想和姑娘贵人聊天说说话儿,不曾想惊扰……”
擒住她们的侍女脸色一寒,杜小曼赶紧道:“多谢你们夫人的好意,只是我……”
她话未说完,旁边的门吱呀一响,秦兰璪从门中踱出,杜小曼身边的众侍女立刻垂首跪地,两个小丫鬟瞅准了影帝,立刻又哭嚷起来:“这位贵人,奴婢们是太爷夫人的下人,请贵人帮我们说说好话行个方便……”
“我们夫人想拜见姑娘贵人,请这位贵人帮我们说说情……”
这下影帝家的那个侍女脸色变了:“谁教你们的规矩,竟敢如此乱嚷?!”
宁景徽的几个侍女垂着眼一声不吭,秦兰璪微微笑着摆摆手:“你们夫人想见这位杜姑娘,和我说却是无用。”笑眯眯地看着杜小曼,“见是不见,得这位姑娘贵人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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