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走走走,天渐渐黑了,路前有一串灯笼招摇得很是醒目,灯笼下阵阵白雾蒸腾着秋夜的温暖。
杜小曼不由得走到那串灯笼下,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正要点饭,邻桌一群人开了坛酒,招呼群饮。
杜小曼闻见酒味,内心翻涌起一股情绪,一拍桌子:“老板,一碟牛肉,一壶酒!”
摊主道:“这位姑……小爷。小摊酒有一种,烧酒较烈些,还有一种独门秘制的黄酒,稍微煨温,再搁些冰糖,绵甜适口,这般秋风刚起时,正好喝,如何?”
杜小曼道:“好,来一壶。”
路上锵锵鸣锣,高马开道,仆从簇拥,仪仗排场,十匹骏马,拉着一辆华车缓缓前行,夜风中,车窗帘闪出一丝缝隙。
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路过。
京城人民见识多了这种阵仗,没人有太大反应。
杜小曼歪头瞄了一眼,集中精力吃肉。
摊主煨好了黄酒,正要送到杜小曼桌上,邻座的人吃得醉了,猛地站起身,恰好撞到摊主,酒壶跌碎在地。
摊主也不敢责怪那几个客人,只先向杜小曼陪不是,说去再煨,杜小曼道:“算了,要不就随便来壶别的吧。”
摊主便另找出一个小壶,现拍开一小坛酒的泥封,倒了一壶送与杜小曼,道:“这酒刚启封时的一壶最好喝,算是给客官陪不是了。”还亲自斟上。
杜小曼很是欣赏这种服务态度,如果再有机会重回餐饮界,务必要学习一下。
卤牛肉,烧酒。
侠客风采的搭配,真汉子的味道!
太汉子了,杜小曼一口就呛了。
她没怎么喝过酒,唐晋媗的身体大概也没经过多少次酒精的考验。
杜小曼结账离开摊子,就觉得脚下踩的不是地,是棉花,软而弹,让她站不稳,保持不了平衡。
她左右四顾,什么都在晃,看不清行人,瞧不出招牌上写的啥,有没有客栈。她心里有点发急,用力揉眼,撞了好几次人,往路边避让,咣一声,金星乱冒,脑门生疼,好像撞到了墙。
杜小曼扶着墙喘了口气,索性暂时在墙根边坐下歇歇脚。
两三个闲汉,隔着路遥遥打量她,正要朝此聚拢,突然一阵混乱尖叫声想起,一匹无人骑乘的疯马,一路卷翻路人摊位,竟向墙角的杜小曼笔直冲来!
杜小曼依稀听到了什么,但又像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声音,眼皮费劲抬起一条线,什么也看不清。
几个闲汉早四散逃开,眼见那马已要到墙角,突然双蹄朝天,一声嘶鸣。
一道长鞭,圈住了马颈,执鞭的劲装男子手臂一顿,飞身跃起,一刀斩向马颈!
另有两把雪亮的长刀,挥向了马的后腿。
厉嘶声中,马轰然倒地,在血泊中抽搐,几个劲装男子却跃上屋脊,转眼没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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