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司机的奥尔丁回头向她打了个招呼,稚嫩脸庞上的嫌弃难以掩饰,“塞拉小姐,你现在臭的像条死了一个月的鱼。”
塞拉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海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味道,她没搭理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罗斯希尔,不安的卷缩起手指,“下午好啊公爵,你要带我去哪?”
罗斯希尔盯着她,他也不知道要带人去哪,只是路过看见她跟一头浑身臭味的野狼在一起,心理上极度排斥。
塞拉对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总是感到背后发凉,她稳了稳心神,主动将白嫩的手心伸到他面前挑起话题,“我在沉船前给你了一串手链,现在该还给我了。”
反正他也不会喜欢她,那串手链也不知道被丢掉了没有,还价值不少钱呢。
一想到可能会在哪个臭水沟里,塞拉心中一阵肉疼。
罗斯希尔淡然出声:“没丢。”
她一怔,“没...丢?真的?”
见她这么不可置信,罗斯希尔意外的心情不错,他微微翘起一点唇角,“嗯,没丢。”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塞拉收回手疑惑的问。
“都在脸上了。”奥尔丁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
塞拉的面颊立即升起一抹淡红色,她冲着他羞恼道:“你别说话。”
“那公爵别还给我了。”
她又转过头,期期艾艾的问身边的罗斯希尔,“你周末真的会来邀请我去教堂?”
少女的眼睛睁的圆鼓鼓,奶棕色的虹膜装满期待。
“我从不说谎。”罗斯希尔狭长漂亮的眼睛微眯,暗示她是个口是心非的骗子意味浓重。
这是塞拉今天第二回心虚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有什么好心虚的,也可能是因为阳台上那个吻。
她搅着手指扭捏道:“就我们两个人去吗?你不会再邀请别人了吧?”
罗斯希尔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认为她的姐姐会对他有吸引力,对方无法探听的心声确实值得收拢,但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他平静说:“你认为还有谁?”
塞拉想了想,垂头叹了口气,“我的姐姐希望给我们当向导,我对这也不熟,更别提知道哪里有教堂了。”
“我明白有向导确实能省去很多找路的麻烦,但...”她耸了耸肩,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低下声说:“我不想和她一起出门,就我们两个人挺好。”
上帝保佑,她在他面前说‘实话’了,希望不会被讨厌。
罗斯希尔轻笑了一下,眼底多了一丝愉悦和满意,“可以。”
塞拉看他的唇角弧度能有这么明显,又愣住了。
从壁画上扣下来的神像正在对她微笑。
奥尔丁看见她那不值钱的模样,忍不住吐槽:“口水收一收塞拉小姐,我才刚擦过我的皮革后座。”
塞拉猛地抬手捂住嘴,下巴干干净净,没有口水流出来。
她恼怒的瞪他,“别说话!”
车内总算变得安静,塞拉想了想,又问旁边盯着她不说话的男人。
“我一直有个疑问,那个女仆...你为什么要。”谋杀。
她咬了咬唇,把谋杀换成了“是事出有因吗?”
罗斯希尔像个人类一样放松脊背靠在座位里,姿态从高冷变成贵族式的慵懒,“算是,她试图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