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自宋人的车厢制式,根本没有留给驮马的空间,要是将驮马放在专门的车厢中,又没人照料,更让人不安心。大部分行商,半幅身家在马上,哪个能放心在前面车厢安坐?要是留人照料,前面的客座车厢,也没必要留人了。
这样的矛盾,以至于在辽国的铁路线刚刚修成的前两年,巨亏的辽国铁路,被大宋的报纸披露出来后,就成了与东施效颦意思相同的另一个形容词了。
直到第三任主管铁路的南院枢密副使上任,将仿效宋人排满座位的列车车厢,改成了现在的模样,才解决了问题。立刻就让铁路成为绝大多数跨州贸易的选择。
现在辽国铁路是否扭亏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盈,杨宁并不清楚,问来的消息,也并不明确。但可以肯定,至少不会过去那么亏得厉害了。这一点,可以从那位南院枢密副使,新被赐下的头下军州得到确认。
杨宁忽的暗暗冷笑起来,幸好早了两个月,要是拖到现在,这头下军州,怕是要成泡影了。不过就算是现在拿到了手,能不能保得住,那还得两说。
未来的两个月,可不会安安生生的度过。无论是大辽的地界,还是大辽的朝堂。
似乎是要过桥了,车外的风声陡然变得锐利了起来,车厢开始摇摇晃晃。
杨宁转过身,扶着透过护栏中的缝隙向外望过去,车外的风景有几分眼熟,算一下行程,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到析津府了。
过了那段七八丈长的石桥,杨宁正要坐正回去,忽然就看见一队骑手奔驰而来,没有旗号,却穿着同样的服色。
杨宁立刻就警觉起来,在尚武的辽国,弓刀做不得数,只有服装才能确认是否是军旅中人。
这一队,分明就是在册的骑兵,只是不知是哪一家的。
是要拦车?看来是真乱了。
只有在车站中和事故时,才能让列车停车,否则就是违反军法。军律森严,目前的辽国铁路,谁也不敢妄自停车,也没人敢拦车。
但这个节骨眼上,却不会有人去追究了。
杨宁这边暗自心惊,而车厢内的旅客,这时候也发现了事情不对,纷纷回身,向车外看去。
就在这时,一声唿哨响过,还没等车内想明白,就只见外面的骑兵人人张弓搭箭,十几支长箭便射了过来。
其中一支,似乎是直奔面门,杨宁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了夺的一声响。花了几秒钟,他才想明白,那支箭钉在了车厢外壁上。
幸运的没有被射中,但隔壁的车厢,却想起了一声惨叫。
杨宁的心一下就抽紧了,这是敢杀人放火的。
突地有想起一件事,他心一下提的又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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