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年时间,李云少有跟人动手,但其实他的功夫并没有搁置,尤其是一手枪法,除非碰到特别要紧的事情,否则日日习练。
没办法,他这个身子骨,每天不出一身透汗,便浑身不自在。
先天斗战圣体。
挑飞两人之后,李运畅快长啸,再一次冲入敌阵,不一会儿,便来回杀了个对穿,将敌人勉强形成的阵型,搅了个乱七八糟。
而这个时候,这些本就仓皇迎战**渡的守军,便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李云的两百卫队,本就是江东军之中的精锐,再加上他亲自临阵,整个军队士气高涨,双方甫一交兵,就形成了碾压之势。
李云眼尖,很快在敌阵之中,发现了校尉朱康的身影,他大步上前,喝了一声:“与我再冲一阵!”
说罢,他锁定了目标,大步朝着朱康追杀过去,一路上只要碰到敌人,俱都死在了他的枪下,在这种小规模战场上,着甲的李云,几乎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
一柱香时间,李云便冲到了朱康面前,他挺枪直刺,朱康一个狼狈的驴打滚躲过去了这一枪,李云顺势贴身上前,一记铁山靠,将朱康撞翻在地!
使枪的人,一般不怎么喜欢近身,要将敌人杀死在自己的枪围之外,毕竟长枪这种大开大合的兵器,一旦被短兵器近身,就会显得有些笨重。
但是李云没有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没有这个弱点。
且不说他本就自己佩剑,单单是他一身变态的气力,常人贴身之后,吃他拳脚,便会支撑不住。
哪怕是京城十大高手之一的裴庄,当初也被他一拳打断过胳膊,休养了半年时间,才休养过来。
这个平卢军的校尉,根本支撑不住,被他横身一撞,差点就直接昏了过去。
杨喜本来准备习惯性的上前补刀,被李云叫住,李云看了看地上的朱康,缓缓说道:“这人是个领头的。”
“活捉了,找绳子捆绑起来。”
“是!”
杨喜应了一声,很快找来绳子,把朱康捆了个结实。
而这个时候,这场战斗,其实已经基本上告一段落了,五六百驻军,被留下了小半。其他人基本上都跑了。
毕竟李云这一趟是过来抢占**渡的,并没有形成包围圈,他们这样分散着逃跑,己方又淋了一晚上雨,追击起来实在是困难。
见敌人逃了,但是帐篷还在,李云毫不犹豫的说道:“立刻进帐篷里生火,半数人戒严,半数人卸甲去衣,把衣服给烤干了!”
一晚上奔袭,再加上激战了小半个时辰,哪怕有雨具,这会儿几乎所有人,衣服也都湿透了。
寻常时候,男子汉大丈夫,衣服湿了也就湿了,但是这会儿是在战场上,哪怕一点点不利的因素,都有可能改变一场战事的结局。
万一有人在这江北生了病,更是意味着很可能要直接退出战斗。
很快,众人占了平卢军留下来的帐篷,即可开始烤火,烘干衣物,哪怕是李云,这会儿也卸下了甲胄,开始烘烤衣物。
他穿着一身里衣,时不时的走出帐篷查看天色,推算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等他的衣服都烘干了之后,李云才叫来了周必,吩咐道:“立刻去通知陈大,跟他说…”
“时间差不多了。”
攻击**渡,是为了将附近的兵力,都吸引到**渡来,顺带着告诉这些平卢军,江东援兵的主力,这会儿就在**渡,准备占据**渡,从而接引更多江南的援兵过来。
而这种情况,平卢军所有在附近的兵力,一定会来救。
实际上,李云的主力并不在**渡,而是在陈大那里,到时候陈大,就有了夺取**县城的机会!
周必看了看李云,不过他也知道这会儿很快应了一声,扭头就跑去报信去了。
李云将架子上已经烤干的外衣重新披在身上,然后看着旁边的杨喜,笑着说道:“我们在**渡这里,守到天黑之前,有没有问题?”
杨喜笑着说道:“有使君在,别说守一天了,就是占住这个渡口,我也觉得没有什么难的。”
“拍马屁。”
李云瞪了他一眼,开始不紧不慢的重新着甲。
杨喜站了起来,帮着李云穿戴甲胄,笑着说道:“属下这是真心话,在属下看来,使君天下无敌。”
“普天之下,哪里有人是使君的敌手?”
李云哑然一笑:“那还不是因为你见识浅薄?”
他话音刚落,就有斥候一路小跑过来,跪在了地上:“使君,附近发现小股敌人,正在向**渡靠拢!”
“来的真快啊。”
这会儿他的甲胄,已经穿戴齐整。
杨喜笑着说道:“小股敌人,不敢过来的,怎么也得有五百人以上,估计才敢过来争夺**渡。”
“在平卢军眼里。”
李云开始用白布,擦拭自己长枪枪身上的血迹,一边擦拭一边说道:“我们多占一会儿这个渡口,可能就能从江南多运过来一批人。”
“他们会急的。”
杨喜也开始着甲,他站在李云旁边,咧嘴一笑:“那就更好了,看这些小股敌军,会不会前来送死。”
……
另一边,周必一路骑马,飞奔回了主力大营之中,见到了陈大之后,他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陈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半天没有动弹。
周必急了,道:“陈将军还不动兵?”
陈大起身,看向帐外,缓缓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