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护卫对自己这样坐立难安的情况唾弃了一下,随即脑袋中飞快地琢磨着皇甫楠的用意。
既然问,那代表她心中一直都记得这件事。为什么皇甫楠会记得这件事情呢?展护卫觉得那是因为皇甫楠在意这件事。至于皇甫楠为什么在意这件事请……展护卫觉得自己先前已经有些心灰意懒的心,此刻好似是被春风吹拂够的大地一样,不能说长满了春天的野草,但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在蠢蠢欲动。
皇甫楠头微微一侧,那双清润的眼眸却并未移开,皇甫楠本想问,既然在你心中她并非一般寻常的女子,那么你当时为何没有答应与丁家结亲?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既然早已明白展昭的心意,这样问倒是显得自己十分虚伪。
皇甫楠觉得有点头疼,又觉得有点麻烦。
明明和展昭之间的事情已经呼之欲出了,可到底要怎样,才能比较顺理成章地比较自然并且不会觉得尴尬又不会觉得害羞地开诚布公呢?
要她直接跟展昭说展护卫我都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也心悦你?
这样也太不矜持太过直白太过突兀了!
皇甫楠抬手揉了揉额头,也是纠结得有点累。
展昭见她揉着额头,又见她脸上是掩不住的倦意,“皇甫。”
“嗯。”
“早些去歇下吧,明日一早,我们还有正事要忙。”
皇甫楠心里暗叹一口气,乖顺地点头,“也好,你也早些歇息。”先办完正事再继续纠结好了。
展昭站在原地,目送她回房后,也没有离开,只在原地里又站了良久,才转身回房。
西京盛产牡丹,各种各样的牡丹都有,当然也不乏有养殖牡丹的人家。两个月前,西京当地有名的丹园被变卖,大家都有所耳闻。
“在西京,有许多人家都种植牡丹,丹园是西京当地最有名的牡丹园,是花商孙令群的产业。”一名穿着官服,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捋着胡须与站在他跟前的一男一女说道,“孙令群在两个月前已经将他的丹园变卖,离开了西京。这位孙令群,是否就是你们想找的人?”一边说,那位中年男人一边指着旁边的一本大册子,“本官已派人将孙令群在西京府中的户簿翻了出来,你们大可看看。”
皇甫楠闻言,移步至那本大册子前,翻着孙令群的资料,也没交代什么,只是孙令群家中的户口本而已,大概就是知道他们家有几个人。
皇甫楠将册子合上,看向顾大人,“顾大人,孙令群家中从祖上开始便是种植牡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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