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大漠牙帐来说很重要,关系到牙帐的未来策略的制定,如果中土继续动第三次东征,坚决独揽远东之利,则突厥人就要想方设法予以破坏和阻止,反之,如果中土就此结束东征,放弃远东之利,则突厥人就要去摘“桃子”,把牙帐的势力拓展到远东,继而在东、北两个方向对中土形成钳形包围,巩固和加强牙帐在南北对抗中的优势。
圣主和中枢恼羞成怒,突厥人背后下黑手,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卑鄙无耻,但目前形势下中土太被动,很难拿出有效手段来狠狠打击突厥人的嚣张气焰,除非利用白贼和反叛大军来借刀杀人,于是裴世矩的警告被圣主和中枢核心层的部分大臣有意忽略了,他们不再犹豫,也不再为一些不确定因素可能引的恶劣后果而瞻前顾后,力排异议,毅然决断,同意涿郡留守段达的请求,授予其更大权力以行使,借刀杀人计,确保幽燕乃至北疆镇戍之安全。
为此,圣主又诏令封德彝,切实做好监督之职责,竭力协调好齐王与涿郡留守两府之关系,齐心协力,携手作战,力争在最短时间内剿灭白贼,稳定北疆局势。
在诏令的最后,圣主给封德彝下达了死命令,白贼不灭,北疆局势未稳,他和中枢就不回东都。
这个任务太重了,像山一般压在封德彝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虽然责任大了,权力也大了,但这个权力就是悬在头上的剑,架在脖子上的刀,一旦他未能完成任务,他的头颅就没了,身异处,风险完全不可控。
封德彝没有退路了,能否扭转自己政治上的困境,挽救自己的政治生命,尽在此举。
实际上目前武力围剿白贼,以武力胁迫白贼出塞打击突厥人已绝无可能,招抚也不可能,裴世矩已经独揽了招抚权,已经与白贼达成了默契,绝对不允许其出塞,所以必须依靠其他手段,而这个难度太大了,根本看不到希望,唯一存有可能性的就是冀北豪门,因为之前白贼渡河北上,一路畅通无阻,必然得到了冀北豪门的“照顾”,所以此事若有突破,必须借力冀北豪门,而若想说服冀北豪门者,封德彝无疑是最佳选择。这就是圣主把重任托付于封德彝的原因所在,段达已不能胜任了。
段达轻松了,借刀杀人计依旧,执行者依旧,唯独主导者换成了中枢,封德彝作为中枢代表,承担了全部责任,这当然让段达开心不已。
段达摆正位置,放低姿态,主动问计,“景公可有指教?”
“襄垣公可再约李子雄具体商谈。”封德彝皱眉说道,“困守飞狐死路一条,白贼迫于闻喜公裴世矩的胁迫不得不妥协,但李子雄岂肯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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