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双方参与会晤的高层各不相让,场面一度非常难看。
如何处理这些改教的阿尔巴尼亚人也是一个大麻烦,如果使用之前的策略恐怕要被天主教国家骂死。
但如果做得太好,那这类麻烦会接踵而至,着实令人头疼。
此时如果算上犹太人和吉普赛人,以及改教的阿尔巴尼亚人,那么奥地利帝国的人口已经突破了五千万。
不过按照通常的算法,以上三种人口不会计入总人口之内。
其实奥地利帝国本土还有一些大概20-30万爱尔兰人,他们目前只被视为劳工,并没有被视为国民。
即便如此,奥地利帝国人口也并未因战争下降多少,在得到了德意志和意大利地区的补充之后,人口依然有近4700万。
这个数字要远远强于奥地利帝国历史同期的3860万,比起奥匈帝国一战前的5200万也不遑多让。
但这个数字依然无法让弗兰茨满足,无法满足他对未来的野心。
因此弗兰茨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大事——取消人头税。
取消人头税会让奥地利帝国的直接税收减少两千万弗罗林,这几乎是历史同期奥地利帝国财政收入的五分之一。
如果历史上弗兰茨真的敢取消人头税,那么他一定会遭遇空前的阻力,并且大概率会被当成一个疯子,国家财政大概率也会因此而崩溃。
然而此时却不同,人头税的取消只会让奥地利帝国的财政收入下降三十八分之一。
两千万弗罗林对于蒸蒸日上的奥地利帝国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而且弗兰茨的影响力和压迫感也不是奥地利历史上任何一位皇帝能相提并论的。
除此之外弗兰茨干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奥地利帝国的高层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至于普通民众庆祝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反对呢?
民族主义者和那些所谓的中产这么多年更是遭到弗兰茨的反复殴打,但凡有点记性也不会这个时候跳出来搞事。
取消人头税这样天大的事情,在奥地利帝国居然没有引起任何反对浪潮。报纸、民间都是一片赞扬之声,教士和贵族们甚至连在背后指点的勇气都没有。
反倒是国外的一些媒体和机构看衰奥地利帝国,尤其是主流经济学家,因为这实在太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经济学常识了。
人头税不公平,这谁都知道,那些经济学家甚至比弗兰茨这个后世人还懂。
但人头税在英国直到1991年才正式宣布废除,能存在这么久自然有其理由。
人头税最大的好处就是简单易执行,不需要复杂的评估和计算,收税成本低,不需要一个庞大的税务机构。
覆盖广泛,相对来说难以逃税。
而且更容易受到富人和贵族拥戴,促进他们口中所谓的社会公平和人人平等,在某国收取人头税的口号就是“税收平等乃是人人平等的第一步”。
但在弗兰茨眼中这些好处并不重要,更站不住脚。十九世纪的欧洲隐匿人口情况并不罕见,逃税多少完全看当地官员和士绅的心情。
1848年匈牙利人就曾在一个只有三千人的小镇上抓出了两万壮丁,奥地利帝国更是在意大利战争期间发现了上百万本不该存在的意大利人。
再说说所谓的社会公平和平等,所罗门·罗斯柴尔德那样的大银行家交的人头税和一个普通码头苦力一样多,这样的平等不要也罢。
这在富人和贵族眼中正是人人生而平等的最有力印证,然而弗兰茨是皇帝,奥地利是帝国,在交税这件事上公平显然比平等更重要。